短暂的寒假,很快过去了。
早春的水城,满目都是青翠的嫩绿。
今天,又是上课时间。
仅一个月不见,洪小瑗的变化让邹可秋吃惊。
长相圆润的洪小瑗明显消瘦,两只圆圆的眼睛,显得大而无神。
“病了?”邹可秋关切地问。
“没。”洪小瑗无精打采。
上课老师是位老教授,知识渊博,但讲话毫无激情,音频一个调,缓慢而平,像一首悠长的催眠曲。
洪小瑗打起了瞌睡,头像小鸡啄米,点个不停。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休息,邹可秋拉着洪小瑗,来到上次相见的咖啡馆。
里面坐着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学生。
她们选了上次靠角落的座位,图个安静。
刚坐下,邹可秋就盯着洪小瑗:
“跟欧阳帅咋啦?”
洪小瑗静静地坐着,眼眶泛起红。
“咋啦,说话呀!”邹可秋急了。
“跟欧阳帅,没戏!”
洪小瑗眼泪掉了下来。
那天,邹可秋刚离开,欧阳帅马上松开洪小瑗的手。
“欧阳,我……”
洪小瑗鼓起勇气,想表白。
“小瑗,我们是好朋友,我们做一辈子好朋友好吧?”
欧阳帅打断她,抢先说了话。
“我爱小秋!在学校,天天见得到她,觉得有得是时间。去了美国,才知道什么是爱恋在别后。我思念她,牵挂她,我爱她!”
欧阳帅说得一字一顿。
“可她跟项……”
“那是违法控制,我要告那个该死的魔鬼!”
欧阳帅愤怒难耐。
“没证据,怎么告?”
洪小瑗虽然被失望笼罩,但还是为他担心。
是啊,他还是个学生,而且远在异国他乡,要对付一手遮天的项魔鬼,的确力不从心。
欧阳帅有种深深的无助。
“听说可翘哥已逃往美国,我去找他,总会有办法的!”
欧阳帅坚定了决心。
没两天,欧阳帅便返回了美国。
听完洪小瑗的讲述,邹可秋感动的捂住脸,泪水洼积掌心。
“告诉他,别在我身上费心了,只有你配得上他。”
邹可秋握住闺蜜的手:“小瑗,这事交给我!”
“哇!”
洪小瑗放声大哭。
突然的哭声,不仅吓住了邹可秋,也把其他学生的目光吸了过来。
洪小瑗却不管不顾,哭得悲天恸地。
邹可秋有种不好的预感,压抑的心脏砰砰乱跳。
咖啡店里顾客本来不多,三三两两地来,现在又到了上课点,又三三两两地离开。
剩下的两个学生,听到洪小瑗抑制不住的哭声,嫌吵,干脆走人。
店里就剩下她俩。
邹可秋脑子转着,试探着问:
“你那初恋找你来了?”
洪小瑗泪眼婆娑地瞪了她一眼,取过纸巾,抹了把眼泪:
“你知道栋川在项尚也不告诉我,说明你不待见他。”
“哎,这话说得,我不待见他你待见就好了呀!”邹可秋有点心慌。
那神童是个工科直男,别把想追她的事也往外说吧?
“对,他找到我,想复合,说兜兜转转才知道我是最好的。”
洪小瑗汲了汲鼻子,眼泪又要往下涌:
“我这人真失败。那天,他站在我面前,我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大白痴,这样的男人我为什么当初爱得要死要活的?”
邹可秋高兴地说:“因为我的小瑗成熟了,长大了呀!”
洪小瑗一副悔断肠的懊恼:
“看着他那虚情假意的样子,我就像吞了苍蝇。可秋,当初我还是个高中生呀,凭什么要给这种蔑视我的老男人当老妈子?你说我是心瞎了还是眼瞎了?”
邹可秋笑呵呵地打趣道:
“还好,现在心明眼亮了!那你怎么拒绝他的?”邹可秋还不完全放心,怕她再犯糊涂。
洪小瑗心软,在大事上总欠果断。
“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毕业就结婚。”洪小瑗答道。
“万一他不放手,你怎么办?还回头吗?”
邹可秋今天一定要逼洪小瑗下死心。
“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栋川是个极其清高的人,他再喜欢的女人,一旦名花有主,他绝不沾染,所以,他也算是个君子吧!”
洪小瑗回答得到轻描淡写。
说到栋川,邹可秋脑子掠过他与祖沉浮共舞的片段。
邹可秋拿起手机,翻出项尚公众号,找出春节联欢的报道。
“你认识她吗?”
邹可秋翻到祖沉浮独唱的舞台照片。
洪小瑗拿过去,细细看了会:
“这不是当年我在栋川家里碰到的那个女人吗?”
“就是看到她,你才离开栋川的?”邹可秋问。
洪小瑗把手机还给她,说:
“是呀,这女人看到我,扭头就走了,栋川也没去追。怎么,她也在项尚?”
洪小瑗看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