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翔送走所有嘉宾,包括难缠的Addy。
在小套房冲完凉,他回到城堡别墅,已过凌晨一点。
别墅庭院,新添了一盆硕大的金桔.
门窗上贴着喜庆的福字,走廊也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
家里有了过年的气氛。
水城禁放鞭炮。
但别墅处在郊区,远处噼噼啪啪的炮竹声,声声入耳。
田姨还在客厅等他。
"阿翔,可秋又在哭。"
田姨把一杯热奶递给他。
项天翔接过来,沉闷的在沙发上坐下。
去年过年,父母召集全家团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把家里过年的摆设都撤了吧,我们三兄弟商量了,今年不过年!”
项天翔掀目,嗓音低沉的对田姨交待。
田姨点点头,随即眼眶红了。
项天翔又坐了会,放下奶杯,起身想上二楼。
这栋别墅,邹可秋被直接安置到他卧室。
田姨一把拉住他,悄声道:
“可秋不愿上楼,非要住客房,我劝不动。”
项天翔牙床挫了下,脸色难看,闷头朝客房走去。
“她睡下了,要不明?”
田姨拉住他的手不放。
“明天有事,今晚就说。”他挣开田姨。
“那好好说,老让她伤心总不是个办法。”
田姨好声相劝。
客房没有灯光。
他用指纹开了锁,打开了地灯。
女孩盖着被子,背对他而卧。
项天翔走过去,坐在床头,俯首看她。
女孩拉过被子,干脆把头捂上。
男人胸膛起伏,猛地将被子掀开,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就往二楼走。
“放下我,混蛋,放下我!”
女孩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疯狂地捶打男人的背脊。
进了卧室,男人把她扔到床上。
穿着睡衣的女孩迅速爬将起来,盘腿坐在沙发里。
项天翔把领带松开,挨在她身边,坐下来。
邹可秋像被烫着似的,站起来,躲开。
"我哥哥是不是已经证明我们不是凶手了?你放了他,什么时候放我?"
借着满腔怒火,她终于大胆说出早就想提的问题。
心情不佳的男人,眼里闪过一道刺骨的寒光,酷似刀片,邹可秋觉得肌肤有被划开前的紧绷。
情况不妙。
她悄悄往门边挪,准备以最快的速度,逃!
"放你,放你去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的东西!"
男人呼地起身,恶狠狠地脱掉外套,摔在地上。
"你血口喷人!"
邹可秋忍无可忍,半年来,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刻,引爆了。
"我跟同学见面,就不守妇道了?"
邹可秋想想都委屈,眼泪不争气的叭塔下来。
"他刚从国外回来,莫名其妙的你就让他流血受伤!项总,你恨我,报复我,用流氓手段来毁灭我,我都认,可你冲我这个仇人来呀,让无辜的人跟着我受罪,你就厚道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越说越激愤,邹可秋指着男人,整个人都豁出去了。
“你可以跟你那些老情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摸又掐又舔,跟数不清的女人,眉来眼去,动手动脚,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你非法扣押,我就成你的女人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不会是你的女人,不是,我们只是仇人、仇人!
“你说我们邹家害了你父母,你来杀我呀,别跟我不清不楚……"
她挥舞着双手,发泄得竭嘶底里,哭着、吼着、喊着。
突然,那叫喊声像被切断的水流,戛然而止。
因为她猛然对上男人猩红的眼睛。
她幡然悔悟。
想逃,却来不及了。
项天翔在她的吼声中,血脉喷张。
是啊,她还不是他真正的女人!
他一直在准备,想奉献给她一个最好的仪式,为此,他隐忍,尽管这种隐忍折磨得他几近疯掉!
现在,她居然不识好歹,给他宣布一个事实:她不是他的女人!
脑海闪过在咖啡厅那男孩与她双手紧握的画面,他们还做了什么?
他不敢往下想。
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绞织成恐惧,把他彻底激怒.
他不再等!
项天翔长臂一掀,直接把跑到门边的邹可秋甩在床上。
眼冒金星的邹可秋,不敢倒下。
她突然感到,极其凶悍的危险,正向她袭来。
她迅速爬起来,跳下床,顺手操起床头柜上的无线台灯,举了起来。
正当她把台灯砸向床头柜,想用碎玻璃作武器时,远看一座山、近看一堵墙的项天翔闪电般地横在面前。
容不得她反应,男人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利器。
柔弱女孩意外的野性暴发,刺激得项天翔怒火焚烧。
那周身沸腾的热血,同时引燃压抑的欲望。
他扑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