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姐,现在是拓展,把手搭上去!”站在一旁监督的七叔以为她不好意思。
大家眼光又齐刷刷地就聚了过来。
邹可秋一激凌,机械地把手放在了项天飞的肩上。
听着号令,她象征性地揉了起来。
这哪里是揉?简直就是挠痒痒!
项天飞嘴角拉起,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
“停!”教练员终于发出号令。
邹可秋松了口气,一秒钟都没耽误,放下了手臂。
“听口令,”教练员宏亮的嗓音,再次响起。
“向右转”,大家转过身,背对背地围成了一个圈。
“注意,再听口令,向右——转!”教练员的号令传出,变成邹可秋在前,项天飞在后。
有种寒气从后脑勺袭来,邹可秋后颈的汗毛,刷地一下竖立,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
凶多吉少!
不出所料,背后项三少的两只手,重重地搁上她羸弱的双肩。
那双手刚开始搓揉就力大无比,像钉子钳入肩颈一般。
她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肩上的那双手,并没有因为她的羸弱而变轻,反而越来越揉力强劲。
那是一种要把她骨头捏碎的狠劲。
痛,嵌入心扉,邹可秋的心脏缩紧。
汗,细细密密铺上苍白的脸。
眼泪涌上眼眶,一滴滴顺着脸颊,无法抑制地流淌下来。
邹可秋低下头。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也借低头的姿势强压痛苦。
她紧咬嘴唇,尽管泪流满面,但硬是一声不哼地忍住了。
大伙嘻嘻哈哈地喧闹着,没注意到这个角落有微妙的异常。
但邹可秋依然如芒在背,因为侧面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似乎要把她看穿。
是丁慧。
从丁慧的角度,看到一脸放荡不羁的项天飞,正在专注地为邹可秋按摩。
而那得了便宜的女孩却卖着乖,一副娇媚害羞难堪的模样!
这个女孩不一般。
在这副羸弱娇羞的表皮下,一定藏着一颗毒蝎之心。
她莫不是苏妲己吧?
那么高冷的不可一世的二哥,都为这个有滔天仇恨的女人向自己最心疼的弟弟动手,不喑人事的项天飞哪经得起她的引诱?
丁慧知道,目前的项天飞对这个女人是恨之入骨的,因为他认定她家就是凶手。
但据她所知,项家还在寻求结论,万一不是呢?
这女孩把自己装扮得如此楚楚可怜,不就是在利用美色勾引两兄弟吗?
等他们上勾,到真相大白之时,再将他们诉之法庭,弃之敝屣,从而完成完美的报复。
想到这,丁慧头皮发麻。
她和项天飞是初中到高中的同班同学,从初中起,他就吸住了许多女生的目光。
他家世显赫,阳光俊朗。
跟他二哥不同,他没有高高在上的霸气,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更没有二哥那样的风流韵事。
项天飞成绩优异,温和善良。
初中班上有个从小无腿的残疾同学,家庭贫寒,每天两手转动着轮椅来上学,遇到坡坎只能等着路人帮助。
项天飞发动班上身高体壮的男同学,轮流着每天背这位同学上学放学,感动得那同学的父母,每提起儿子的同学和学校就满眼热泪。
结果,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全年级包括高年级的男生,都纷纷加入这个背同学的团队。为此,学校被评为水城精神文明先进单位,他本人也被评为全省优秀少年。
这样一个男神级的学生,并没有接受那些家庭优渥的女生追求,唯独对她这个普通家庭的从初中到高中的女同学情有独钟。
他说她就像家人,看到她总有一种亲切感。
而她爱他至血液至生命。
她绝不能给任何觊觎自己男朋友的人任何机会,包括眼前这个动机不纯的同龄女孩。
一条曲曲弯弯的小道伸向远山。
接下来的项目是挑粮比赛。
这是团队合作项目。
规则是红蓝黄三队,从不同的方向,把四百斤玉米运上100个台阶的山顶,先到者胜。
虽然每个队有七、八个人,但由于不是青一色的年轻人,像小夹子这样的小朋友就有好几位。
项天飞按人的年龄和身体条件,把玉米分成十份,有的用背包当背蒌,有的用扁担挑起萝筐。
小夹子背上一个装好玉米的双肩挎包,神气活现地站在邹可秋面前。
邹可秋望向山坡,发现通往山顶的崖边,参差不齐,中间有三段像天台一样的崖沿,可以分三段,把粮食分包拉上去。
唯一前提就是要在崖树上固定好绳索。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近项天飞,用暗哑的嗓音说出了这个建议。
旁边的几位队员,都咐声说好,这个方法不仅省力,还很快捷。
项天飞却鄙视地扫了大家一眼,不屑地说:“拓展是训练,不是投机取巧!”
几个队员不服。
一位年青女队员气得跺脚,小小声冲着项天飞抱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