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睁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
她拿出吃奶的劲,翻身下床。
谁知脚刚触地,就无骨地软,整个人柔弱地滑落在床边。
脖子和嗓子的伤口被扯动,火燎般撕裂的疼痛硬生生袭来,她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门外正吸着烟的项天翔,听到动静,开门进来。
看到蜷缩在地的小女子,他来不及摁掉手指间燃烧的香烟,弯下腰,想抱起她。
“别动我!”邹可秋嗓音严重失声。
她嗓子暗哑得只有气流声,但却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凛然。
男人犹豫了下,伫立一旁,没再碰他。
邹可秋抽泣着,等那撕裂的阵痛过去后,倔强地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踉跄着朝沐浴间走去。
项天翔以为她想上卫生间,反应过来上前想搀扶她。
她躲开他的手。
他只好跟着。
女孩却进了沐浴间。
房间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留下一点残暴她的痕迹。
她目光扫视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焦灼地开始寻找。
男人心一悸,忙说:“你等等。”
旋即走了出去。
邹可秋抬眸,望向博古架。
摆放洋酒的地方已空无一物。
她在博古架放洋酒的地方,看到那瓶洋酒的商标。
艰难蹒跚地走过去,她拿起那张商标。
那简约的图案上,有一组英文:Glenflddlch 1937,下面还有一个数字:2001。
邹可秋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商标上的1937如果是酒的产生日期,那2001应该就是酒的出厂日期了。
天啊,这瓶酒该值多少钱?
耳边回旋着男人怒不可遏的狂吼:“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他M的,你赔我,赔我!”
她赔得起吗?
悲伤阵阵袭来。
冤情还未清,她又雪上加霜!
欲哭无泪。
还是先找到玉坠要紧。
她理了下思绪,扒在地上。
“这块不好,下次我给你买块新的。”从外面磨蹭了半天的男人走进来,见状忙俯身将她抱起身来。
邹可秋向他伸出了手。
项天翔迟疑了会,还是把捏在手里的玉坠放进她的掌心。
邹可秋一看,立即心疼得站立不稳。
她把玉坠攥在手心,捂住心口,倒退在墙边,慢慢跪倒在地。
悲恸,让她哭得双肩颤动。
玉坠,裂了。
上面那纵横狰狞的条条裂痕,不知是那天在医院或墓地,还是昨天他残暴她时扔向地面撞击的印迹。
民间流传玉是逢凶化吉、辟邪保平安之圣物,更是妈妈留下的物件。
“哭什么,不就是块玉嘛,我陪你块更好的!”男人心虚,故作漫不经心地安慰着。
邹可秋不再理会,扶着墙,一步一挪地走出浴室。
此时,正置阳光普照的正午。
二楼主人房旁,有两间vip客房,是项天翔备给哥哥和弟弟回家时住的。
“让可秋住隔壁客房吧?我已收拾好的。”田姨及时出现,望着一脸阴霾的项天翔,试探着提出建议。
项天翔没吱声,黑着脸,快步追到门外。
他正伸手,想扶住步履蹒跚的女孩,这时别墅大门被霍然推开。
邹可秋见有人来访,吓得顾不上脖子疼痛,奋力躲进客房,带上了门。
一个和邹可秋年龄相仿的男青年,手牵着一位女孩,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二哥!”
男青年仰头,向楼上的项天翔兴奋地挥手。
项天翔蹙眉,快步下楼,把人引进客厅。
“二哥,怪不得不准我住在这,原来金屋藏娇啊!”男青年对着项天翔挤眉弄眼。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二楼的那抹倩影。
“怎么没听你说过?是二嫂?”男青年不依不饶的追问。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二哥带女人回家。
看刚才情景,那靓女是刚起床的架式。
“阿飞,不打招呼就私闯,该怎么收拾你?”项天翔在沙发上坐下,翘上长腿,点上烟。
来人叫项天飞,是项天翔的弟弟,在德国攻读机械专业,这次专程回来参加家族拓展活动。
项天飞熟门熟路地倒了两杯咖啡,递了杯给同来的女孩。
他自己靠在电视柜边,盯着项天翔笑。
“丁慧,想不想参加家族拓展训练?”项天翔避重就轻,问站在项天飞身边的女孩。
丁慧是项天飞的高中同学,初恋女友。
“二哥,你邀请我吧,阿飞说我不是项家人,不够格。”
丁慧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踮了踮脚尖,冲着项天翔撒娇。
项家有个传统活动,每年家族的年轻人要聚在一个地方,进行生存训练。
训练时长十天或半个月,参与者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要想方设法不挨饿。
训练考核的标准分三个档次。
在保证安全健康的情况下,能填饱肚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