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跟着他走进了一个戏院,又一起走上了二楼的看台,等到他挑好位置了,元沅才跟了进去。
戏台上唱的是民间改编的爱情故事,来听的人不少,但是二楼还真没多少人。
二楼的看台没有门框,元沅只能礼貌的敲一敲旁边的柱子,示意自己来了。
在跟其对视上的时候,元沅瞬间换了个开场词:
“这位公子,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这并不是元沅搭讪为了拉近关系才说的话,而是真的觉得他有些眼熟。
好像见过,又好像完全没见过,这张脸,元沅完全没见过,但是这个人,总觉得在哪里遇到过。
白奕羽一开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元沅。
几年不见,她模样的变化并不是很大,没了稚气还有灵气,哪怕是在茫茫人海中,也能一眼认出来。
没想到她来京城了。
白奕羽:“是吗,那可能是我跟姑娘有眼缘吧。”
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座位:“姑娘请坐,你找我有事吗?”
白奕羽假装跟她不相识,自己皮肤上的灼伤治好后,并没有跟元沅直接打过照面。
她只管给药,不管白奕羽恢复的如何,怪不得她不认识自己。
元沅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先试探的问他手里的扇子。
“我看公子手里的扇面有些眼熟,是否望舒所绘?”
望舒是元同月的笔名,指月亮,刚好与他的名字有联系。
白奕羽打开扇面,略带些欣赏的目光左右翻看,元沅还挺有眼力,离这么远都能看出来。
“不错,这就是望舒所绘,他极少绘制纯山水,这是其中一幅,非常珍贵,好看吧。”
物以稀为贵,他为了这一幅画转折多次,现在这把扇子,不说价值千金,百金还是有的。
元沅勉强笑笑,他有没有想过,山水画少,是因为画师不喜欢画山水画,又或者说不擅长画山水画。
还记得元同月一幅画画了一半,另一半画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裁成简单的扇面玩玩,看上去也算是一幅完整的画。
他手里的这把扇子,多半就是这样来的。
原本是不成功的瑕疵品,没想到却被炒成了高价。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特殊,才有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名手的画作加上精致的装裱,自然是好看,其实我也收集了不少望舒的画作,公子如果有兴趣,我可以邀你一同观摩望舒的真迹。”
元沅对他发出了真挚的邀请,不能上来就谈生意,总要拉拢一下关系才有助于之后的合作。
白奕羽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元沅,她精明的像个老谋深算的商人,一点亏都吃不得。
白奕羽才不信她会突然转性,生意不谈反而谈画作,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突发奇想跟他聊天?不对。
怀着目的来找他,这才是正确的。
白奕羽合上扇子:“姑娘真是为了邀我赏画的?”
没等元沅开口,他就自问自答。
“如果真是赏画的话,那就罢了。我是个生意人,只在意这画的价值,并没有多余的闲情雅致去品鉴这些艺术品。”
的确有这样的人,只在意东西的价值,不在意东西的内涵,直白的爱财。
元沅也不觉得他肤浅,相反,元沅觉得他更适合合作,是个纯纯的生意人。
真好,不用跟他再多费口舌。
“其实不是,我看公子谈吐不凡,又很有眼缘,我这里有桩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跟我合作一下?”
白奕羽:我就知道……
“可以合作。”
元沅:“?”
“我还没说是什么生意呢,你就同意了?”
这答应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太随意反而让元沅觉得有些不靠谱。
白奕羽只是觉得元沅不会做赔本买卖,跟着她做生意肯定不会出错,所以才同意的这么快。
“那你说来听听,我考虑一下。”
元沅谨慎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面相,确认是可以合作之人后,才说明自己想在京城开办女院的意图。
听完之后,白奕羽只剩下错愕,甚至脱口而出。
“你什么时候成为静姝女院的院长了?”
白奕羽一直没有元沅的消息,他不好明着去打听,只能暗地里去寻找。
最后寻找的结果,止步于她进入了静姝女院,从此以后她的踪迹,全然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别人的口风太紧,还是她有意隐瞒,总之白奕羽一直没有打探到元沅的消息。
他这句话的口气之熟稔,让元沅不得不怀疑自己跟他是认识的。
细细在记忆里寻找,元沅也没能想起白奕羽这个人。
实在是他前后差距太大了,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在一起。
元沅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