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看起来更像是脑子摔出了问题,这才让人一直无法醒来,形同假死,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情况非常严重。”
医师眉头紧蹙,表情十分严肃。
看起来这种状况,对他来说十分棘手。
刘氏跟元三分对视一眼,如果不是知道元申谷已经醒了,他们恐怕也被这套说辞给吓到。
心中窃喜。
没想到连县官的医师都在帮他们,刘氏看准时机立即磕了几个头。
“求县官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家相公,不能就这样,白白葬送后半生!他一直这样,我自己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一旁的梅兰菊有些心焦,她不安的看了一眼元万一。
元万一也没想到元申谷竟然伤的这么重,他握紧拳头开口。
“人的确是我打的,草民愿意承受任何惩罚,请县官大人决断。”
他不怕进牢,只是怕家人会担心。
聂明离很赞赏他的说辞,敢作敢当,很好。
他没有立即给元万一定罪,聂明离继续跟药师说话。
“元申谷如今的情形,你可有法子去救?”
“有,不过却有些危险……”药师发愁。
“危险?如何危险,同本官说说,若是连你都无法救他,恐怕也没其他人能救得了他。”
药师指了指元申谷头顶正中央的穴位。
“像这种情况,是因为他的大脑受到了损伤,所以想救醒他,必须在脑袋上动功夫,在下行针救人已经有四十年,有把握能够救活他,只是……”药师犹犹豫豫。
聂明离让他继续说下去:“在本官面前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就抓紧时间说。”
“只是这银针要从脑袋扎入,入针三寸以上,才能救人,此等行径非常危险,若他真是脑子受损,只有这种方法能救活他,但他若不是脑子受损,可能以后救醒了也成了痴傻人。”
刘氏有些紧张,元申谷的脑袋没有受损,这要是真行针了,那元申谷不就成了痴傻人,他后半辈子是真完了。
不仅是他的娘子紧张,就是元申谷也有些紧张,他听得清清楚楚,如今连手心都在冒汗,喉咙甚至都开始吞咽唾沫。
他害怕呀……这是要在他脑袋上扎针。
“的确有些危险,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聂明离的询问,说出了刘氏的心声。
医师点头,刘氏也放心了下来,有其他办法就好。
“还有一种方法,比行针更加危险,这是要在他头上开个瓢,看看他的脑子如何,是不是有积水,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病灶,只要解决了,他就能活。”
刘氏心里一慌,脑袋上开个瓢,还不如行针呢。
此时她心里焦急,根本没听出来医师的言外之意。
“那还是行针吧,本官曾听说过开颅看病,虽然当时好了,但是十有八九都熬不过之后的恢复过程。”聂明离下决定。
“你既有四十年的行针经验,恐怕也没有旁人比你的经验更多,本官相信你的医术,本官不愿意看到一个好好的人,只能躺着过一辈子,人命关天,劳烦医师出手救醒他吧。”他一脸感慨。
身为一方父母官,就要为百姓着想,有病当然要治,还要好好的治。
“好!”医师应声,直接走到一旁,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从中抽出了一根比手还长的银针。
这种程度要扎下去,可能要把头给扎穿。
“不!不要扎!”刘氏连忙站出来阻止,那么长的针,扎下去人还能活吗?
“怎么了,难道你并不想救活他吗?”聂明离注视着她。
她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
刘氏结结巴巴的开口:“县……县官大人,不用劳烦县官大人费心,我会自己寻找医师来救助相公……”
这是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那个针,绝对不能扎下去,这是要元申谷的命啊!
医师听到她的话,有些不乐意了。
“这位娘子此言差矣,我敢说,方圆万里,临近的几个州府,只有我一人才有四十年的行针经验,就连黎春堂的黎丹江都没那么多的经验,旁人根本不敢在他脑袋上动手,只有我才能救他!”
聂明离嘴角轻轻上扬,语气轻快的解释,似乎是在安慰她。
“这位医师是我特别请来的,声名远望的黄医师,行针高手,这点你尽管放心,本官可以作保,他出手绝对不会有问题。”
末了,聂明离还语调提高对着众人保证。
“无论发生什么事,本官身为九曲镇的县令,都绝对会为你们做主的。”
“黄医师,动手吧!”
医师一手按住元申谷的头,似乎是在找准穴位,一手拿着银针,准备下手。
看他是来真的,刘氏再也忍不住,她连忙扑了过去阻止。
“县官大人,他没有,他……”
元三分和元武强按住了刘氏,还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上前。
“嫂子!这是在救谷哥啊!元万一把谷哥打成这个样子,你再不忍心看到这种场景,也只能接受啊!”
“谷哥他会没事儿的,咱们都到公堂上了,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