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是当街行凶!我们是要报官的。”一人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痛呼。
元沅轻哼,这还真会倒打一耙:“你们图谋不轨跟踪我们这么久,还有理了,说说,这是你们做的多少单了?”
那些人眼神有些闪躲,这打劫是做不成了,只能换成讹诈:“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们只是路过的而已,倒是你们,这样当众行凶,我一定要去官府告发你们!”
元沅眉头一皱,觉得有些晦气。“看来,你们是死不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们都是良民!走在路上平白无故挨顿打,赔钱!”
元沅站起来蹭蹭来到六个人面前,对着他们每个人都说了一番话。
“你虽父母双亡,但还有妻子在,怎么不多陪陪妻子。”
“你嘛,孑然一身,倒无牵无挂,不过……你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确定不找找吗?”
“你……父母双全,不过缘分太薄,再不陪陪老人家,就没机会了。”
……
元沅的几句话,让几人都听得愣神,有不服气直接跟她怼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孩子好好的刚满月,怎么会死!”
元沅轻舔了下唇,觉得有些浪费口舌:“不信算了。”
“信你个鬼,你把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打了一顿,我们一定要报官!”
六个人按轻伤处理,怎么也能摊上几两银子。
元沅无奈:“既然你们这么想见官,那就如你们的愿,小果,不用对他们客气,刚好这天热,给他们留个裤衩就行。刚好待会有官兵巡逻,到时候只有看到他们身上写着强盗二字,一定会好好查。”
那些人心里一慌,有人觉得不妙,对其他人使了个颜色,打算分头跑开。
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下次再来吧。
元沅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跑,迅速的给他们一人身上给他们贴了张符,让他们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摆布。
想打劫她的人,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更何况这还是群死性不改的。
……
在泰州府忙活大半天,晚上元沅特地请银果和银杏吃了顿家里的火锅,也是要感谢银杏这么长时间一直对大哥功夫的教导。
大哥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身体更加结实挺拔,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有不少同村的姑娘悄悄去看,元沅都怕大哥沾上什么烂桃花。
元沅私下里听娘亲跟奶奶讨论过,说是有不少人想来给大哥说亲,可是大哥都不同意。
得亏大哥不同意,不然还真要遇上一回桃花劫。
元沅得空在家里,除了每日摆摊,就是想法设法的弄些新鲜玩意。
她自己在家也买了些硝石,制作了不少冰块储存起来,到了盛夏,这肯定要拿来卖冷饮。
王启航亲自过来找她的时候,元沅还以为是家里的布包生意出了什么问题。
“王公子,怎么自己过来了?”元沅收拾收拾就出去迎人,桌子上剩了一盆冒冷气的水。
王启航看到元沅捣鼓的冰块,觉得那凉气飕飕的神清气爽,差点就让他忘了说前来目的。
“之前说过的那事,现在怎么样了?”王启航心里着急。
他这样猛然一说,元沅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公子说的是什么事?”
生意上的事一直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娘亲现在都不用做其他的事,每天设计新包的图样,就足够绞尽脑汁。
包的产量也在按质按量的制作,元沅每隔两天就去验收一回,还没出过什么事。
布的样式元沅有时会亲自挑选,再者也是王启航过目,现在甚至还弄了一些皮包。
防伪标做的也好,别人只能学了旧样,学不了新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事。
真要有,也会是元沅这边做工的大娘出了什么岔子,导致做不了。
“唉,你果然还是是忘了,我说的是画的事,就你们家墙上的画。”王启航指了指院墙上的画。
那还是元同月画的,由于风吹日晒,还下了几场大雨,如今褪色不少。
“我头一回来你家的时候,就觉得那画的有些意思,那是谁画的,如今画师怎么样了,你还说帮我引荐一下呢,怎么就没个信了。”王启航有些迫不及待。
元沅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由于当日元同月火急火燎的去书院读书了,元沅对此事也就没太着急,没想到王启航会这个时候提出来。
“你说那个啊,那其实是我五哥画的,王公子是有要紧的事吗?”
“竟然是你五哥画的。”王启航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些是什么上了年纪的画匠画的。
没想到居然是元沅的五哥,那还真是有天赋,年少有才。
“实不相瞒,咱们九曲镇跟周边几个镇子上,要一同评选出一个‘霓裳仙衣’的名号,所有的布行都报名参加了,我就想着把我家的店铺再装修一下,一举拿下这个称号。”
拿下了这个称号,他的布行就能更上一层楼,成了周边镇子上最出名的布行,王启航对此非常重视。
“王公子是想在铺子里挂上些画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