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情况,元沅被你一句他一句吵的头都大了,她一拍桌子,让众人噤声。
同时自己的手也被震的发麻。
“你们是什么意思?”
元沅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上次来还冷冷清清的没人光顾,怎么今天就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听说您算的准,我是来算命的。”
“我也是,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众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元沅听了半天才听懂,原来是之前看过相的那些人,无意中帮着她宣扬了一下,经过了这么几天的发酵,知道她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这些人来蹲了她好几天,就想知道她算的是不是真准,有事没事都来凑个热闹,虽然有这么多人在,但是元沅的规矩不能破。
“我一天只看十人,你们自己决定吧,其他人可以等明天。”
话一说完,那群人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先来的!我先算。”
“你哪里蹦出来的,明明是我先来的!你后面排着去。”
众人你推我搡,乱成一锅粥,元沅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把一个签筒哐当一声拍在桌上。“这里面有十个缘签,抽中的人就是今晚的有缘人。”
抽签决定,公平公正,抽到的人跃跃欲试,没抽到的人心中有些不甘,但还不愿离去,想看看别人的灵不灵。
“我先说好了,一人一个价,有贵有便宜,你们既然让我帮忙,就别怨声载道的。”元沅提前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
人多来,是非也就多了,她如果不提前说好,指不定就有人来找茬。
“为何?你这还能看人收费吗?”那个想买符纸的人第一个不愿意,他就是图便宜才来的,谁知道她说一人一个价,那谁知道自己的价高还是价低。
隐藏在斗篷下的元沅悠悠开口:“你们所求之事有难有易,价格自然不同。”
“那你要是满天要价坑我们怎么办?”他有些不服,手里的缘签被紧紧捏着。
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手中那紧紧握着的缘签竟然飞到了元沅手中:“你若不信我,那就不要来!”
她这人最讲诚信,怀疑她就是在她的禁区乱蹦。
这一出缘签飞走的戏码,其实是小火把缘签从他手里抽走给了元沅,但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隔空取物,一个个都从内心开始敬畏元沅。
就连刚才不服的男子也开始老老实实把签拿回去,宝贝似的抓在手里。
被这样一唬,今晚的生意结束的非常快,这让元沅开始在心里琢磨,是不是以后要时不时唬别人两下?
念头刚起,她就甩甩头抛开,诚心人不干唬人的事,她有真本事,不怕别人不信。
……
元母亲自送元沅上了马爷的车,这也是因为头一回的缘故,再有下回,元沅肯定不让娘亲再送。
她到了镇子上,立马就用自己赚来的银子买了一些好吃的干果,又带了一些文具给觅庐书院的哥哥们送去。
乡试在即,元百善在加紧复习,元沅去看了他一下,给他留了一点零嘴和文具,又把平安扣亲自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跟他同室的李公子今天倒是没在,元沅跟他叙了一会,就又去找了四哥五哥。
他们跟元百善住的远,就是学的东西都不大一样。
元同年和元同月这种初入院的,学的都是简单的东西,他们也逐渐适应了书院的生活,只是元沅在看到元同月的时候,他脸上竟然还紫了一块。
“五哥,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成个大花脸了。”元沅脸都皱在了一起,这才来多久,怎么就打架了,幸好没破相。
元同月想想就来气,他一把撸起元同年耷拉下来的袖子。“我这还算好的,就是挨了两拳,你看看他的手上。”
元同年往后躲,攥着拳头不肯摊开:“没事,别闹了。”
元沅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到元同年旁边按住了他的手:“四哥,怎么回事,你给我看看。”
元同年只能不情不愿的摊开了手掌,露出了手掌上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
“还说没事,要不是我去找你,你这手是不是都要废了!”元同月非常生气,这几天他憋了一肚子气。
一边带着一肚子气给元同年上药,一边要瞒着三哥,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元同年反驳:“哪有这么夸张,过几天就好了。”
“还过几天就好了,你没听他们怎么说的,等你好了再扎你一回,那种人,能惯着吗?”元同月气啊。
元同年平时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村子里的孩子哪个不怕他们,但是来了书院里,他就处处叮嘱元同月,书院不比村里,不要给三哥惹麻烦。
元沅有些心疼,小心抚摸着那些伤口。“四哥,伤口上药了吗?”
“上药了,都是小伤,也不影响写字。”元同年心里一软,有妹妹关心,哪里还有什么疼。
元同月不能理解,他有些激动的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这还小伤?我这脸上的伤就不提了,你那手可是被按在了荆棘丛里,废了你的手,你还能掌勺吗?”
元同年默,元沅心里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