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喜形于色,原地握着小拳头暗喜,就连旁边的大黄狗都像是替她高兴一般不停摇着尾巴。
“什么事让小六这么高兴啊,大老远就听到小六的声音了。”元奶脚步稳健的走进来。
农家的妇人都精神,元奶也是一样,见到奶奶回来,几个小辈赶紧左扶右搀的把她请进了屋坐好。
“奶奶,没什么事。”元沅甜甜叫着。
元奶慈祥的拍了拍元沅的背,目光转向元万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老大,你有没有什么事啊?”
元万一似乎有些心虚,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就是说话都没有什么底气:“奶奶,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元沅汗颜,大哥是真不会隐瞒自己的心情啊,这谁能看不出来他心里有事。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元奶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元万一生气,而是因为有人欺负她的孙子,所以她才生气。
“回来的路上我都听到了,村头那个癞皮,是不是今天在田地里找你茬了?”元奶一脸怒意。
元万一有些逃避,他不想让元奶为此事烦心,不断应付:“奶奶,什么事都没有,您就别操心了,赶紧吃饭吧。不然马上菜都凉了。”
“吃饭?”元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我可没心思吃饭,怎么能由着他欺负咱们家。”
元沅悄悄的凑到元同月旁边小声打听,这村里的八卦消息,没有能瞒过五哥的:“五哥,奶奶说的癞皮是谁啊?”
元同月悄声回应:“就是村头独立的一户人家,村里都叫他癞皮,三十来岁吧,天天好吃懒做,媳妇都讨不到,他不是什么好人,村里人都不愿看见他,六妹妹千万别靠近他。”
能做到村里人都不愿意看见他,那应该的确平时的品性就不行,怪不得大哥不让她跟去田地,恐怕就是担心她被癞皮缠上。
“不行,你必须跟我好好说道说道,不然我这顿饭都吃的不安生。”元奶心里憋了一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元万一再次劝着:“奶奶,这事都过去了,您就别在意了。”
元奶怒瞪着元万一:“你不说,下午我就自己去田里看,肯定会有别人跟我说,那癞皮,凭什么糟蹋咱们家的地!”
此话一出,元沅跟元同年元同月都看向了自家大哥,自己家的地怎么了?
面对着这么多双探究的眼睛,元万一终究还是瞒不下去了,他无奈把事情的原委道来。
今天元万一如往常一样去田地,因为刚下的暴雨,淹了不少麦苗,田地里的积水很多,众人都在挖渠排水。
他们家的田地并没有积水,一个个势头长得好的很,所以元万一也就没费多少功夫。
但是元万一是个热心肠,自己家的田地没事了,他就去帮其他家的。
跟着自己家相邻的那片田地,是元建诚家的田地,元万一一直叫他建诚叔。
元建诚家就一个女儿元红豆,平时她来给建诚叔送饭的时候,有时还会帮着元万一送一点,关系也很熟,如今田地糟了难,元万一肯定会去帮忙。
这一去,就碰上了村口的那个癞皮。
他自家的田地本来就收成不好,如今又下了暴雨,那就更是惨,不好好处理今年必定颗粒无收,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懒惰。
癞皮也不干活,就坐在田地旁边破口大骂,说老天不开眼,下这么大的雨不让人活了,不仅他自己不干活,他还捣乱,让别家的人也不能好好的排水。
元红豆看不过去,就说了他一嘴,谁知道他耳朵尖,又看建诚叔不在,就开始欺负元红豆这个小姑娘。
不仅嘴里说的话难听,还要动手动脚的非礼红豆,元万一听到声音就赶紧跑过去。
那癞皮自然打不过元万一,逞能了一会就灰溜溜跑了,但他不是真跑,而是拐了个弯跑到了元沅家的地里。
等到元万一准备回家,碰巧发现的时候,田地里的麦苗已经被他狠狠踩进了泥地里,又是拿石头砸,又拿车子碾,糟蹋了不少。
发现元万一过来,他拔腿就跑,只留了一地被糟蹋不成样的麦苗。
元奶听完还是愤愤不平:“你做的对,他就是个泼皮无赖,狗皮膏药贴上来,甩都甩不掉,没想到还惦记上红豆那闺女了,只是老大,那癞皮心眼坏的狠,他今天踩坏咱家的地,明天说不定就来砸咱们家的门,后天可能就......”
元奶顿住,看了一眼元沅和元同年元同月,他欺负不了元万一,别对这三个小娃动手了。“不说了,你们都注意点,别被他黏上,至于咱家的地,看运吧,先吃饭。”
众人都不再言语,元沅默默的垂头吃饭,看来她有必要去看看奶奶口中的癞皮了。
吃完午饭,元万一连休息都没休息,就立马去了田地,元沅准备好的灵溪水都没给他带着。
虽然田地被糟蹋了不成样,但只要还有一丝生气在,都能用灵溪水给救活。
元万一走后,元奶也刷好了碗进屋午睡,刚入睡不就,元家就来了位客人,她挎着一个箩筐,上面用棉布盖着,防止箩筐里的热气散出去。
元同月正在跟元同年激烈的讨论今晚吃什么,一个个被元同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