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堪堪差几步就走出花园,被一股大力往后面扯回去了,越想越气,越气越大力挣扎,谁知道对方直接松手。结果,她惯性摔倒了。手臂上的皮都蹭破了,还沾着一些沙子,伤口处正流出殷红的血。
宋渊手忙脚乱地扶起她,他看她挣扎得厉害怕伤到她,无奈之下松开手,结果阴差阳错还是伤到她。
“滚远点。”贺嘉这下子火气直接怒增到极点。她今天真是没翻黄历,在自己家还受伤!还因为这种人受伤!委屈、气愤充斥着整颗心。脑海里,只想把这个人赶出自己的视线。
宋渊扣着贺嘉的手臂,二话不说带她进屋,找了一下药品,一声不吭地消毒、包扎。
期间,贺嘉挣扎无效,试图找其他人。结果,放眼望去,整个老宅竟然没有其他人。好得很!巧得很!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宋渊做完一切后,扣着贺嘉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什么是海王?你为什么叫我海王?说清楚,我再放开你。”
贺嘉铁青着小脸解释:“暧昧关系众多,经常以广撒网多捕鱼为中心指导思想撩妹的渣男。你饭桌上说的话,多虚假,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这么会撩拨女人,不是海王是什么?我说完了,松手。”
宋渊表情凝重,手还紧紧扣着贺嘉,生气地质问:“自学成才也是错?贺嘉,你摸着良心说话,我对谁这么热情过?你打听一下,我,宋渊什么时候追过人?”
贺嘉反驳:“你回国才多久?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国外当的海王,在国内扮的纯情男人?”
宋渊定定地看着贺嘉,仿佛在说:我宋渊,犯得着演戏骗人?
他许久不说话,松开手,起身离开,门也被带上了。
贺嘉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她不该这么冲动,刚才他处理伤口的动作那么笨拙,还有扶起自己的动作那么无措,怎么可能是惯犯?还有,他可是scott!那个面对美艳女演员都保持距离的人,为什么会是渣男呢?
贺嘉不经意地瞥到沙发上的黑色外套。心空落落的,脸色多了些愧疚。
没过很久,门开了,脚步声响起。
一道影子落在贺嘉眼前,贺嘉不敢抬头。
影子停下。
“我发现,我可以接受别人的污蔑,但接受不了你的污蔑。贺嘉,你在我心中和别人不一样。”
说完,那个人长手一伸,将外套抓走。
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贺嘉不确定地抬头,门紧闭着,刚才那些话轻得她几乎听不见,可又重重地落在她的心口。宋渊在向她表白,语气也比上次郑重。
但是他那么郑重做什么呢?贺嘉只觉得脑海里像是多了一团线,纠缠在一起,缠得她头痛。
贺妈和贺爸在书房里下着象棋。
“你就那么看好宋家的大儿子?”贺爸下着棋,有点不满。
“那孩子不好吗?家世好,性格也不错。”贺妈笑眯眯地说。
“这样的人难道还少?你知道,我不是老古董,一定要注重门当户对。”贺爸语气十分不满了。
贺妈好心提示:“那孩子看嘉嘉的眼神,你有注意过吗?”
贺爸下棋的力度变大:“不就是饿狼看到肉的样子吗?有什么好注意的!”
贺妈笑着摇头:“哪里就是这种?他看嘉嘉的眼神,让我想起,我们结婚时,你看我的眼神。”
贺爸这下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半步不让:“胡说八道!他眼神哪里是这样。我看你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
贺妈用象棋敲了一下贺爸的头:“死鸭子嘴硬!”
贺爸摸着头,把棋扔到桌上:“不下了,睡觉!”
贺妈看着自己快要赢的棋局,笑道:“我看,除了我,没有人愿意和你下棋了。就这臭棋品,谁受得了?”
贺爸背着手:“宋家那小子不是人吗?”
贺妈哈哈大笑:“人家那是迫不得已。你看,人家不追你女儿,还来不来陪你下棋。”
贺爸无言以对,气得跑下楼。
------题外话------
贺嘉,又名贺后知,后知后觉。
宋渊,又名宋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