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有些不解的看着秦明章,似乎是不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秦明章侧目看他,见他一脸疑惑,“不懂?”
范元立刻低下头,“恕属下愚钝。”
秦明章那张老谋深算的脸庞上闪过几分不悦,“这些老家伙们的生活太舒服,太安逸了,忘记了这些年是谁让他们如此安逸!”
“他们以为是效忠秦景琛就是在效忠大哥,可大哥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秦家能有今天,全都是靠我一手打下来的!既然他们不知道感恩,那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尝尝苦头。”
范元听懂了秦明章的意思,立刻着手安排。
此时远在英格兰的秦景琛还不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秦家会发生怎样的巨变。
在连续周转三天不停歇后,江一有些熬不住了,“先生,您把小半个月的工作量全部压缩到五天内完成,是为什么啊?”
江一躺在沙发上,哪怕是刚吃饱饭,也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他现在好怀念他的床,好怀念按摩技师,他甚至怀疑,下一秒只要他一合眼,就立刻能睡着。
可再看坐在桌前不眠不休眼下已经有淤青的男人,头疼的直扶额。
“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
秦景琛头也不抬的说道。
江一内心哀嚎一声,他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后,慢慢坐起身来,伸伸懒腰,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咕咚咕咚灌完。
一杯咖啡,续命三个小时。
嗯,他还能再战。
又奋斗了两个小时,江一站在桌旁边已经开始眼皮子打架了。
秦景琛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抿唇捏捏眉心,他看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英格兰,临近傍晚十分,晚霞染红半边天,红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惬意。
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江一的肩膀,“回房间去睡吧。”
江一脑子有些混沌,得了命令后,愣愣的点头哦了一声,然后木讷的回了自己房间。
江一走后,秦景琛去洗了澡,然后拿着手机坐在床头,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纠结着,要不要给时欢打个电话过去。
但是纠结了半天,电话也没拨出去。
连续几天打转没有休息,他这会也有些眯瞪了,秦景琛捏捏眉心,将头发吹干后,去睡了一觉。
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手机上连续好几个未接电话。
看着这些未接来电,都是公司那些老家伙们打来的。
这些人都是曾经跟着父亲一起出生入死的长辈,如今都在秦氏集团有一定的地位,秦景琛回来,这些人没少给与他支持。
秦景琛知道,这些人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他一一拨回去,询问什么事。
短短时间内,接到这些人的电话,秦景琛想到的第一时间,就是秦家出事了。
“秦明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要回收在外散落的股份,我听说董事会也有好几个老顽童被他说服了,有意向将他们手中的股份转让出去。”
“我还听说,他想要大改革,将我们手中的一些权利削出去一部分。”
“这个节骨眼上,趁着你不在京都的时候,要对秦氏集团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进行一个大洗李,要说他没阴谋,打死我都不信。”
连续几个电话下来,几个老家伙们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秦明章要将秦氏用了二十年的准则制度进行一次大洗礼。
同时,还想要巩固自己在董事会的地位,一旦他所拥有的股份超过51,那么以后在秦家,他便拥有绝对话语权,就算秦景琛是秦家真正的继承人,也没有办法将他从董事长的位子上赶下去。
秦景琛来到落地窗前,冷眸看着窗外的夜色,夜色下,城市五彩斑斓的霓虹透着一股喧嚣。
常听人说,英格兰的夜色是最美的。
可他却无心欣赏这些美景。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秦景琛不用接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当他接起来的时候,话筒里便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趁着你不在华国的时候搞这么一出,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回来了,所以他开始坐不住了?”
“张伯,您消消气,消消气。”秦景琛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现在正是让秦明章让权的好时候,可这时候他整这么一出,不就是不想让权吗!”
这个被秦景琛称为张伯的人,也是秦氏元老级别的人物。
他是看着秦景琛长大的,当年秦景琛差点出事,他可是担心了好一阵子,甚至派自己的儿子私下调查帮助秦景琛。
这些老头子虽然不说,但是秦景琛心中都知道。
比起先前给他打电话的那些老家伙们,张伯是真心实意为他好的人。
而那些人,不过是因为他父亲的面子,二是因为目前他还是秦家唯一继承人。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一旦秦氏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