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说的没错。
可是张晨搏不想让时欢冒这个险,“你应该知道,取心头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时欢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意味着,时欢的血液要变成普通的血。
意味着,时欢的身体没了最后一道防护线,体内的毒素很有可能会攻击心脏!
张晨搏握着古籍的手慢慢攥紧,他还想说什么,但时欢却不给他机会开口,“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而且手术我希望你来做。”
“……”张晨搏看着时欢毅然决然的眼神,知道自己想劝也劝不动了。
“可以,不过开始做之前,你需要做一个全面检查。”
时欢行动很迅速,当天就拽着张晨搏去了医院做全面检查。
因为来的晚,检查结果只能等第二天才能出来。
张晨搏将时欢送回家,路上的时候,问时欢,“你和呦呦好像关系很好。”
“嗯?”时欢看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时欢想起呦呦,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呦呦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在牵引着。”
“如果……”时欢又想起她曾经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心中一阵酸楚。
明知道不可能,可心底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呦呦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她也不能欺骗自己,呦呦是丁若澜儿子的事实。
“秦景琛把呦呦教育的很好。”
时欢捏捏大腿,腿部有些发麻,感知不到疼痛,她的腿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张大哥。”时欢看着窗外,手一边捏着大腿一边说道:“这件事能不能帮我瞒着秦景琛。”
“我明白。”张晨搏握紧方向盘,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得瞒着秦景琛,如果让他知道,时欢为了他要取心头血,肯定一百个不答应。
可是……
张晨搏心底无声叹了口气,他心底特别无奈,即想阻拦时欢,可又找不到别的办法来救秦景琛。
“秦景琛……他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时欢轻声问道。
她将视线收回来,看向张晨搏。
适时,车子驶入小区,没多会,车子便停在了家门口。
张晨搏率先下车,然后将轮椅从后备箱拿下来,弄好后,才打开车门,然后将时欢抱下来。
“他的身体状况,和你预想的一样。”
早在前段时间,时欢和秦景琛还没分开的时候,秦景琛发病时,时欢就知道了。
每次发作,秦景琛的身体状况就会下降,直到最后被掏空衰竭。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视线刚好被一颗大树挡住,可坐在驾驶位上,却能清晰的看清楚这边的情况。
秦景琛胳膊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深沉的看着张晨搏将时欢从车上抱下来,心中又酸又涨。
本该由他来抱时欢下车的!
可是现在他却连跟时欢搭话的资格都没有。
“爸爸,我们不下去吗?”呦呦嘟着嘴不悦的说,“我还想跟妈咪一起住。”
呦呦坐在后座上,小手趴在窗户上,肉嘟嘟的小脸紧贴着玻璃,小嘴噘着老高。
“你妈咪现在照顾你不方便。”秦景琛嗓音低沉。
“我知道啊,我可以照顾妈咪啊,我已经和保姆学会做早饭了,就算呦呦不行,还有保姆阿姨呢。”
秦景琛没理会呦呦的话,那边时欢和张晨搏已经进去了,他启动车子,带着呦呦回家。
……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张晨搏将时欢安顿好后,原本想留下来给她做饭的,但是被时欢拒绝了,小白每天都会按时来给时欢送饭。
“小白他……”张晨搏欲言又止的看着时欢。
时欢抬头,对上他疑惑的视线,似乎是明白了他眼底的疑虑什么意思,笑道:“小白和我是朋友,也是同事。”
是曾经一起同甘共苦过的人!
“啊。”张晨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自己的思想感到惭愧,是他狭隘了。
“小白是不婚主义,我们真的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时欢没想到张晨搏会将她和小白联系到一起,“你别多想。”
张晨搏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张晨搏前脚刚走,后脚小白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他一推门,就喊道:“老大吃饭啦!”
时欢见他总是咋咋呼呼的,有些无奈,“我在呢,大喊大叫什么。”
小白嘿嘿一笑,“老大,我刚才看到张教授了,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呢。”
“你多想了吧。”时欢笑笑,她接过小白递来的保温盒,然后打开,“今天的饭菜很丰盛啊,和以前送的不太一样,换餐厅了?”
小白啊啊应声,没多说什么。
“老大,呦呦什么时候还来啊?”小白扒着米饭边吃边问道。
时欢吃的慢,听到呦呦名字,心中蓦地一涩,“以后,应该不会来了吧。”
丁若澜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应该很快出来了。
等结果一出来,她就没有立场站在呦呦妈咪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