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时欢过于紧张,没注意到周秘书脸上浮现的自豪感,她挤出几分笑意,问道:“是么?是谁这么大胆敢来沃茨盗资料啊?”
周秘书推推眼框,解释道:“具体什么目的我们还不清楚,我们反追踪跟到一个国外的IP的地址,对方警觉性也很高,在关键时刻把我们甩掉了,不过对方留下了一个记号。”
时欢紧绷的神色稍微放松下来,这么一听,就知道不是小白,小白虽然时常嘚瑟,却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尾巴,尤其带有标记性的。
“记号?什么记号?”
“一个大写的M。”
这时,电梯到了顶楼,电梯门打开,时欢和周秘书从电梯里走出来。
这是时欢第一次来到顶楼,从走出电梯开始,入目之处皆是乳白色大理石的地砖,苍穹圆顶的弧形玻璃墙,采光透亮。
在大厅的两边,分别设有两道密码门,周秘书见时欢打量着其中一道密码门,解释道:“里面放着的,都是我们沃茨核心研究原材料,以及沃茨从当年创立到现在一路走来的发展史原策,楼下的发展简史,是经过精编之后的复刻版。”
时欢听懂了,沃茨最核心的要密,全部都在顶楼。
“周秘书,您就这么放心我?把这些都告诉我,就不怕我泄密么?”时欢打趣。
周秘书却笑着摇摇头,他指着左边方向道:“这边。”
说完,又紧跟了一句,“这些不是我主动要说的,是院长的要求。”
时欢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秘书继续方才的话题说道:“这个M在国际上,是穆的代称。”
时欢惊愕的看着他,穆的代称,是她想的那个穆姓家族么?
与此同时,医院。
福伯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对秦景琛说道:“少爷,现在住院的消息全网都知道了,而且火头有点压不住,虽然我们已经控制住周围不会有狗仔进来,但是……”
他面露担忧,“那边的人,现在恐怕也知道了。”
秦景琛斜靠在床头,听言淡淡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要处理么?”福伯又问,他担心,如果消息一直挂在网上,那边的人知道后会对少爷不利。
秦景琛却摇摇头,手臂搭在额头上,平淡道:“不用。”
福伯嘴唇张了张,想问为什么,话还没出口,秦景琛接着又道:“让他们知道也好,让他们知道我病重了,反而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可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虽然没有消停过,但明面上也一直没有大行动,只是暗地里蛰伏,蛰伏太久,会绷不住的,需要适当给他们点苗头。”
福伯还是担心,“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做出极端举动呢?我真担心五年前那晚的事再发生,那晚要不是竹屋里的女人救了您,恐怕……”
说到这里,福伯说不下去了,他老泪纵横,深深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我年轻时候就在老爷身边,后来老爷不在了,又照顾您,如今小少爷还小,要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唉。”
秦景琛调整了一下躺姿,睁眼看着他,觉得奇怪,“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福伯叹气,“我也是有感而发,不想当年惊心动魄的一幕再发生了。”
“放心吧,五年前是我大意,而且现在的我也不可能再是任由宰割的刀俎,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不是白准备的。”
福伯点了点头,是啊,五年的时间,他们不是白活了这五年。
“唉,老了老了,年纪越大,就越容易感慨,人一老,就不中用了。”
福伯抬手擦擦眼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时间没控制住。”
在秦景琛的认知了,福伯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他的心里有一把尺子,那把量尺甚至时常还抽打在他的身上,虽然他们是主仆,可秦景琛心里清楚,福伯待他如同待亲生儿子一样,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亲。
福伯老来得子,对他的儿子很宠溺,秦景琛忽然想到许久没有见到他了,便好奇的问道:“对了,最近一直没有见到小轩,他现在该上大学了吧?”
福伯点点头,“啊是,考上了大学,原本是想去S大的,可是这孩子从小就没远离我们身边过,就选报了京西大,他们京西大的医学专业很不错,而且他们说,在京西大,优秀的学生会被推荐到沃茨研究所去,你也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医学。”
秦景琛诧异,“欢欢也在京西大教书,教的就是医学部,说不定能教到小轩。”
提到时欢,福伯脸色有些别扭,他尴尬地啊了一声,“夫人……挺厉害。”
秦景琛更诧异了,怪异的目光看着福伯,“您这是……认可她了?”
他记得,当初时欢刚进入秦家时,福伯可对时欢有一百个挑剔和不顺眼,虽然过后没有再在他面前提过,但他心里清楚,他打心眼里是不承认时欢的。
福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也不是认可,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内心深处,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吧,她和以前的几位夫人不一样。”
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