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嗓音淡淡,她抱着呦呦轻哄着,明明该是一副慈母怜爱地模样,可却无形中透着一股当家主母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福伯一怔,不知怎的,一丝凉意悄然爬上背脊,“我现在立刻去调查!”
时欢淡漠的睨了他一眼,视线冷的可怕,“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意见,但我也知道,福伯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管家,该知道眼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福伯低垂眼眸,朝着时欢微微俯身,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召集所有的保姆聚集到花园里。
时欢没有去管福伯是怎么盘问的,她相信能在秦家这种狼潭虎穴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族稳稳的干了这么多年,是有有些手段的。
果不其然,没出半个小时,有一个保姆就被吓的说了实话。
原来,别墅有一位保姆有事需要请假一段时间,所以就托了关系,把她的侄女塞进来了,替她顶顶岗位,而这个侄女,利欲熏心,被周秀婷收买了。
消息就是周秀婷告诉她的,同时还特意叮嘱,一定要说给呦呦听。
时欢听了这些话后,微微蹙起眉头。
周秀婷又想打什么主意?这些保姆就算把话说给呦呦听,又能如何呢?顶多就是吓唬吓唬呦呦,可呦呦一个年纪尚幼的孩子,能懂什么。
时欢紧抿着唇不说话,福伯汇报的时候也有些胆颤,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时欢不简单,如今遇到事情,两个人正面交流,才感受到时欢身上有一种他以前忽略的强大,看来以前他还是小看时欢了。
“夫人,这个保姆我已经开除了,顺便已经发了通告,纳入家政黑名单,这一行,她怕是干不下去了。”
时欢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她低垂眼眸,看着在怀里睡熟的呦呦,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回来是想拿东西的,母亲的医术那么高明,她留下的医书里也记载了相关的病症,她要再找找,顺便带着母亲的医书去一趟沃茨。
“这两天秦景琛很不清醒,没有办法跟呦呦打视频,如果呦呦有任何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
时欢吩咐道。
福伯应了一声,“是。”
直到后半夜,时欢才将呦呦放下来,她揉揉发酸的胳膊,给医院打电话询问秦景琛的情况,保镖告诉她自从她走之后,秦景琛没有再醒来,睡的很沉,一直在呓语。
时欢紧紧握着手机,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秦景琛,我一定会医好你的,一定会。”
她翻出小白的信息框,手指飞快敲出一行字,点击发送,没多会,便收到了小白的回复:“保证完成任务。”
时欢眯了一会,天还没亮就去了沃茨。
整栋大楼静悄悄的,她的脚步声异常的明显,时欢目标很明确,直奔顶楼。
只是坐电梯的时候才发现,顶楼电梯不是直达的。
她只能到电梯顶层转走人行通道,可当她到了楼道口却发现这里又被封上了。
时欢掏出手机,直接给许方诺打电话,电话很快接起,“许方诺,顶楼的钥匙在谁手里?”
许方诺一开始以为是谁打错电话,怔愣一秒,看眼来电显示,才问道:“时教授?您这么早去顶楼做什么?钥匙在周秘书那儿呢。”
“你知道怎么才能快点找到他么?”
“您也知道,平时周秘书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时欢抿唇叹气,“我知道了,谢谢你。”
“时教授,您去顶楼……”
没等许方诺说完,时欢便着急的挂断了电话。
她用力推了推们,纹丝不动。
时欢盯着那锁孔好一会,随即掏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情势所迫,逼不得已!”
十分钟过去了,这锁依旧没有反应。
时欢心中纳闷,不应该啊,她的开锁技术,连开锁公司的师傅都比不上,没道理连一把防盗门的锁都开不了!
就在时欢苦闷该怎么把锁打开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这把锁,是所长特意研制出来的,普通的钥匙是开不了的。”
时欢猛然回头,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倏地站起身来,激动地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胳膊道:“周秘书!我找你,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周秘书似乎并不打算责怪她私自开锁的行为,“跟我来吧。”
两个人来到周秘书的办公室,原来,周秘书的办公室就在同一层,她开锁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在办公室里小憩的人。
“请坐。”
周秘书给时欢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在她对面,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特别容易给人一种他脾气超好的错觉。
但时欢知道,这都是他伪装自己的假象。
现在时欢已经没有办法去深入思考,周秘书为何对她的态度跟别人不一样,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周秘书,您认识黎南姝么?”
周秘书推推眼框,他没立刻回答时欢的问题,而是拿起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眼镜后面的深眸里,似在思量着深眸。
他喝完水,斟酌着口吻问道:“你和黎南姝是什么关系?”
时欢虽说因为着急过于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