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章似乎没想到秦景琛会这么说,反应慢了半拍,他啊了一声,笑了笑,“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对了,老元,阿琛情况怎么样?”
秦明章转移话题。
“我医术有限,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病。”范元叹口气。
秦明章一听,顿时又急了,“连你也看不出来?不行不行,阿琛啊,你还是回来住吧,一个女人而已,以你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更何况现在身体要紧,还是赶紧先把病治好。”
“没用的。”秦景琛摇头,“我这病生的奇怪,四年了,寻了不少名医,连国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我已经放弃了,所以现在我只想逍遥快活些,能过一天,是一天。”
“可是你到底是秦家的继承人,总不能一直在外面鬼混吧!”
“二叔,我这病您也看见了,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这些年,二叔把秦家打点的井井有条,把这大家业压在您一个人身上,您就当侄子不孝, 就让我在外面快活快活吧。”
秦景琛看着秦明章这张虚伪的面皮,胃内一阵翻滚,他压着作呕的心,似是虚弱的扯了扯嘴角,“二叔,您知道的,我想来志不在此。”
秦明章叹了口气,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难掩的幸灾乐祸,“唉,你说你也是,都多大的人了,还总是花天酒地,这要是让你爸爸和爷爷知道,他们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了肯定非找我闹不可。”
“您说笑了二叔,大不了等我这命没了时,就去他们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你啊你啊,还说晦气的话。”
秦景琛缓了缓,然后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二叔,我就不多留了,改天再回来看你。”
“你这就要走?好歹留下来吃口饭啊。”
秦明章嘴上说着客套的话,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外送秦景琛。
“不了,二叔,来日方长。”
秦景琛一走,秦明章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望着秦景琛已经消失的背影,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唱哪一出?”
范元拧眉,总觉得秦景琛突然回来,是来者不善。
秦明章的脸色很差,他一抡胳膊,将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客厅里的保镖和佣人们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那毒药,是我们研制了五年才研制出来的,用了这世间最毒的蛇蝎来进行升级和改良,秦景琛命怎么就这么大,服了那么多毒药都没死成!”秦明章恶狠狠的道:“还真是命大!”
秦明章厉色瞪着范元,“当年,你们去追杀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元吞吞口水,“二爷,当年我们追逃到一个小村子里,秦景琛就消失不见了,但我很确定,他的确服用了毒药!而且还是大剂量,一般人根本活不到第二天!”
他顿了顿,似乎在琢磨什么,“会不会是那个村子里有什么医术高人,把他给救了?”
“不无可能!”秦明章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他转动手上的南疆石,“我们把药调制成和中了春药没什么区别,也可能是给秦景琛纾解身体的女人体质特殊,你忘了,那药的特性,连我们都无法估量。”
范元沉默下来,好一会才又担忧道:“既然她能改变第一次,就能改变第二次,要是秦景琛找到当年那个女人,那他的病……”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秦明章哼声,“你刚才给他诊脉,情况到底如何?”
“单从脉象上来看,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
秦明章蹙起眉头,“撑不了多久是多久?”
“最多三个月。”范元目露阴狠,“倘若他在三个月内找不到医治的办法,时机一到,就算是天罗大仙也救不了他了。”
“二爷,越是这个时候,您越要沉住气啊,等三个月一过,秦景琛一死,那时候正个秦氏不就是您的了?”
听言,秦明章无奈叹了口气,“就怕这三个月,徒添什么变故。”
秦景琛回到青城,看时间还早,原本想去沃茨亲自接时欢下班,却在途中接到了江一的紧急电话。
“少爷,公司有急事,需要您亲自过来处理一下。”
“嗯,知道了。”秦景琛望了眼京西大的大门,叹气吩咐司机,“掉头去公司。”
……
时欢忙碌了一天,她揉揉发酸的腰和肩膀,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结果却被管家告知秦景琛不在家。
“他还病着呢?你们竟然还让他出去?”时欢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管家为难道:“夫人,他是少爷,我们怎么能拦住他呢。”
“知道去哪儿了么?”
“好像去公司了。”
时欢立刻挂断电话,直接杀去了公司,该死的秦景琛!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差成什么样了吗!竟然还敢乱跑!
她气冲冲的冲进公司大楼,立刻被前台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时欢虽然之前来过,但有江一带领,并没有兴师动众,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