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柠檬香味儿扑入男人鼻中。
秦景琛眸光低垂,视线沿着时欢的挺直的鼻梁滑下,落在她莹润的红唇上,喉结滚动了下。
目光渐渐幽深。
时欢怒瞪着秦景琛,“你干什么!”
她一手被他紧攥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浴巾,生怕掉下来走了光。
小动作落在秦景琛眼底,他低沉一呵,“你身上,我哪儿没见过?”
“你!!!”
时欢想起先前醉酒的那晚,就是眼前这位给她洗澡换的衣服,又羞又愤,眼神飘来飘去,最后落在他的下颚处,气嘟嘟地鼓着小脸,一句话也不说。
刚洗完澡的缘故,她脸颊泛着红,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美目流盼,令人一眼就能沉沦着迷。
秦景琛深邃地眸光从她的唇上移开,视线往下,肌肤如玉,眸色深了几许。
突然眼前视线被遮挡住,“往哪儿看呢!臭流氓!”
时欢手捂着秦景琛的眼睛,另一手使劲儿揪了揪浴巾,生怕掉下去露光。
秦景琛直接反手握住时欢的手腕,将她高举头顶,黯哑地嗓音问道:“你是不是很庆幸我今天没去,方便你和你的竹马相聚了?”
下颚线条紧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自知的醋意。
时欢压根没听出来画外音,她想起面前这个男人失约不说竟还跑来阴腔怪气的,心里着实来气,冷冷开口,“我看方便的人是你吧?毕竟这样的宴会在您眼里,枯燥极了。”
哪有温柔乡舒服!
原来她因为自己没有去接,生气了。
秦景琛放缓了语气,道,“今晚我有事没去确实不对。”
时欢打断他,垂着眸,语气淡淡。
“别,你不必跟我道歉,我们之间本就是协议,我不会过多干涉你的生活,所以也请你不要来干涉我。”
因为他而心绪紊乱,这种东西,一次就够了。
时欢作势就想转身进房间,直接被秦景琛堵住。
秦景琛薄唇抿成了线,黑眸直视着时欢,嗓音转冷,“你认为这一切只是协议?”
时欢轻笑,“不然呢?”
难道他还想看她为他争风吃醋?
永远不可能。
秦景琛眉头蹙紧,下颚的线条紧绷着,他好心帮她,她竟说只是协议?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突然,秦景琛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刺痛,他怕突然失控伤到时欢,厉色道:“你出去!”
时欢拔腿就走,出去就出去!
她直接越过秦景琛,大步走了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秦景琛按住太阳穴,他望着紧闭的房门,气笑了。
刚才不见这么听话!
秦景琛捏捏眉心,坐着缓和了会,然后来到书房,打开抽屉,拿出药,就着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下去。
书房没有开灯,只有银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
吃完药,他背靠着墙顺势滑下坐在地上,月光洒在他的脚面上,置身隐隐匿在黑暗中。
他后脑勺就这么靠在墙壁上,深沉的眸子出神地望着窗外。
今晚他的确有事。
京都那边,二叔秦明章又不安分了。
今天临时去处理了点他的事。
秦景琛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当年,就是二叔秦明章对他下手,要不是有个女孩及时救了他,他可能那时候就死了。
夜色下,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里,眼神如寒刀射出来。
他不想再忍了。
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蛰伏这些年,时机也成熟,该是时候清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