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被钝器伤了后脑勺,再被人推下去的。由于伤口失血太多,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错过最佳时机,所以……”
所有人都以为顾母摔进青河镇的河里是意外,直到医生给出了确定性的答案。
苏晓儿哭得死去活来,顾妈妈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疼她,前一天还给她打电话说以后要经常来家里玩儿。
不过几个小时,便躺在了床上永远成为了植物人。
真是意外永远不会给人心理准备。
倒是顾凌一滴眼泪都没有留,脸上也没有伤心的表情,像一个冷漠的局外人。
开始有人来青河镇调查顾母的意外,镇上的人一个个被喊去谈话,在事发地点取证等等。
案件调查了两三天,最后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林珊月。
调查人:知道今天喊你来是为什么吗?
林珊月:知道,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调查人:被害人发生意外之前最后见面的人是你。
林珊月:确实是我,但我们是不欢而散,当时我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调查人:她为何去找你?听说你们之间有很大的矛盾。
林珊月:是,她让人砸了我的超市,我总得要她来给个说法。
调查人:她不愿意给说法,甚至还恶语相向,所以你一怒之下起了杀心,你的领居是这样说的。
林珊月:我是小学没毕业,但也懂得做这种事犯法。为了这么一点矛盾去杀人,我不会如此愚蠢。
调查人:她从你超市离开后,你去了哪里?
林珊月:就在超市,辅导我的小女儿丫丫做作业,对了,房东也可以为我作证。
这时,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走进来,低声道:“老人的说法和她一致。”
他们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林珊月在法律上洗清了嫌疑。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顾凌一家搬离青河镇,从此就再也不见。
可没想到,他们又回来了,而且可能会一直住下去。
听说是医生的建议,青河镇空气新鲜,气候适中,风景也不错,特别适合病人静养。
顾家人不放过顾母还有醒来的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顾凌为了母亲,也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下。
镇上还是有很多闲言碎语,但说归说,他们都拿不出真凭实据,只能把情绪带到对超市的抵制中来。
超市的生意一落千丈,只能勉强维持成本。
这天,两个星期不见的顾凌在超市出现了,他看起来很憔悴,黑眼圈重得像大熊猫一样。
她已经做好了与他再也不见的准备,没想到造化弄人。
“我来买东西。”
冷冷清清的超市,因为他的到来稍微有了点人气。
“你随意挑选,拿到这里来付款就行了。”
千言万语有口难开,想要解释,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顾凌顺手在旁边的货架上指了指,“这一排我都买了。”
那全是薯片,有100多包,他何时喜欢吃薯片?
“买这么多?”
“嗯。给我包起来。”
她拿了一个大袋子,去把薯片一包包装起来,顾凌就站在外面一言不发。
林珊月把这看成是他心里有事,或是对她有怨。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害你母亲成那样的?”
后想想这样说不妥当,“不是我做的,我虽是讨厌她,也不至于置她于死地。”
这些话很多余,说出来就感觉好后悔。
她静静地看着他,在期待他的回答,他能说什么都行。
可他什么都没说,倒是忽然跳出来一个不相干的人。
苏晓儿一改淑女形象,指着林珊月的鼻子怒骂道:“你别再强词夺理,不是你还是谁?你以为有不在场证明就能够改变你恶毒的本质吗?”
“所以,有本事用证据说话,凭借张嘴谁不会说?”
“当时可不止你一个人。”
苏晓儿也不单单是凭借着一张嘴来说,她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也有听说。
是“百事通”告诉她的,当时顾母从林沈家超市离开以后,后面跟着一个小孩子,那个孩子打扮时髦,戴着黑眼镜,一直紧紧跟着顾妈妈。
后来到了石拱桥没有多久,就听到了顾妈妈出事的消息。
“你指使你儿子干的,你以为未成年杀人不犯法,你真算得精啊。”
林珊月怒了,骂她可以,指责她可以,污蔑她可以,但不能亵渎她的孩子。
“你再敢多说一句胡话,我撕烂你的嘴。”
“别以为没有证据就能逍遥法外,你永远逃不过内心的谴责。”
林珊月不是吃醋的,更不是任人摆布,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得给她说个一二三。
否则管她姓苏还是姓王,她都不会放过。
“苏晓儿,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她越是冷静,就越是让人害怕。
那骇人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晓儿气势稍弱,一字一句道:“是你指使沈凉城做的,阿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