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栀说完话,给顾姝挂了一瓶药水,嘱咐道:“这瓶里的药打完之后,一定记得换瓶,她高烧这么厉害,怎么说也得打个几瓶,打完之后再叫我,我去休息会。”
这些天一直都忙活着有关覃言的事情,谢南栀也没睡个几个整觉,经常是在后半夜就被人拉起来,他要是再不好好休息啊,恐怕下一个倒下的人就是他了。
覃言根本没管谢南栀在一旁说了什么,他现在满心在意的都是他的小丫头,顾姝烧红了脸,就像是去到了高原一样的颜色。
覃言很自责,又很后悔,流产失血……这两件事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要是不误会她,也不会让她心情郁结,才会导致流产。
再加上对她自私的禁锢,让她更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连之前所有的仇怨都可以抛下,她父母的仇恨都不值得一提了。
覃言紧紧握住她的手,在一旁说着话,“姝姝,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姝姝,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看来你真是一个不乖的小孩,把自己的身体搞垮,故意让我担心。”
“姝姝,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回家见我妈妈。”
覃言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知道顾姝是否能够听得见,在他没看到的地方,一滴清泪从顾姝的眼角落下。
看着给她打完了吊瓶,谢南栀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离开前他还嘱咐道:“明天她醒了之后,一定要喝清淡的粥,不然她的胃会受不了。
今天晚上用的都是比较偏刺激性的药物,你最好在床边准备好一杯蜂蜜水,这样明早她醒了就可以喝了。
还有你的腿,又被你抻裂了伤口,你要是再不好好养伤的话,覃言,别怪我不给你治。”
在提到覃言的腿伤的时候,谢南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的话,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好友,他才不会管伤势到底如何。
什么好骨头能接受三天两头的断掉?骨头刚刚要长好,啪,断掉,刚要长好,啪,断掉。
覃言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知道以谢南栀的能力,不会有治不好的病,他自己的腿他心中有数。
在谢南栀离开之后,覃言又回到了她的床前,有些费力地躺在了她的身边,重新能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因为发烧身体难受的原因,顾姝睡的不是很安稳,她感觉身体很热,梦里一直在沙漠里行走,终于摸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冰块,她几近贪婪的趴在了上面,还对其上下其手。
她殊不知这块大冰块就是覃言,在覃言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旁的小丫头开始对自己上下其手。
她的体温很热,本就让覃言有些把持不住,再加上她不老实的手。
“小丫头,你要是再不老实,我不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覃言充满警告的话语出声,顾姝仿佛真的听到了一样,果真不乱动了。
第二天一早,顾姝早早的就醒了,这一晚对她来说简直睡的不能再舒服,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身上有一双手?
难道是有人半夜闯到家里来了?
顾姝的心里已经想了好几种不好的念头,当转头的时候,惊喜的发现是覃言!
他来了!
虽然两人不过才一周的时间没见面,但对来说就像是一年的时间那么长,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
只不过他瘦了,脸颊上的棱角更明显了一些。
听着他还熟睡的呼吸声,顾姝悄悄将手放在了他的脸上,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顾姝还有一瞬间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痛的!
她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回来了!
小丫头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直接让覃言在睡梦中惊醒,他紧忙问道:“怎么了阮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对上他充满担心的眸子,顾姝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瞧见她马上就要哭的样子,覃言一下慌了神,想要找手机给谢南栀打电话,顾姝却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覃言墨,覃言墨,覃言墨……”
她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覃言一遍遍的回答着。
缓和了良久,顾姝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她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思念他,现在终于活过来了。
顾姝抽噎着躺在他的怀里,更咽的问道:“阿言,你的腿伤没事了吗?你什么时候来的?”
覃言收紧了怀抱,说:“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发烧了,我本想去公司看你,但根本就没在公司里看到你,来到这才发现你发烧了,整个人烧到昏迷,你知不知道昨晚很吓人?要是我不在怎么办?姝姝,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原来她昨晚发烧了啊。
顾姝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昨天喝了点酒,就一直睡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