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穿好衣服下楼打算出门,却被刘雪叫住:“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做什么去?”
“我的一个朋友出车祸了,我过去看看。”
顾姝一边说着话,一边穿鞋子,刘雪紧忙说道:“那让之许送你过去,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
“不用了雪姨,之许哥回公司参加庆功宴了,我自己打个车过去就行,他晚上喝了酒,开车更不安全,晚上不用等我回来了。”
说完话顾姝紧忙出门了,听刚刚那人的语气,感觉覃言应该伤得不轻。
看着她着急忙慌离开的模样,刘雪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些许的疑惑,到底是谁大半夜的出车祸了呢?
刘雪放心不下顾姝一人出门,还是给段之许发了信息,说明了顾姝的情况。
手机上的信息令段之许有些惊慌,他很怕顾姝是因为这个契机而去和覃言见面,毕竟在顾姝的心里,自己不过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顾姝赶到医院,紧忙问了一下刚刚车祸的病人的病房,被告知已经推进了手术室,她又慌忙跑到了手术室外等候。
手术中三个红灯亮起,仿佛是刺眼的鲜血在顾姝面前铺开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她真的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出事的消息。
“老天啊,拜托保佑覃言墨平安无事。”
顾姝双手合十坐在手术室外面,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她会怎么办。
饶是打算和他完全断绝联系,但压在心底里的想法还是无法抹去。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顾姝紧忙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病床上的人脸上带着呼吸罩,右腿上有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人还在昏迷当中。
医生走在最后,慢慢的摘下了口罩,顾姝忙问道:“医生,请问他有没有事?伤得很重吗?”
“病人的右腿完全骨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恢复行走倒是不成什么问题,只是后续可能会有点跛脚,右眼的眼角膜受到轻微磨损,不是太大的问题,整体来说只是皮外伤,绣样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医生迈着步子离开,顾姝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日后可能会跛脚……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身体有残疾呢?
若是知道了这个结果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怎么好端端的会出事呢?
一个个问题在顾姝的脑子里炸开,说不担心是假的,顾姝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顾姝前往他的病房,却在走廊看到了昏昏欲睡的段之许,她惊讶的走了过去,问:“之许哥,你怎么过来了?过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呢?”
段之许强撑着精神,打了个哈欠,说:“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实在太危险了,我不太放心,我没关系的,你朋友怎么样了?”
想到他和覃言剑拔弩张的气氛,顾姝没有说明人就是覃言,扯了个幌子就过去了。
“之许哥,你先回去吧,明早我自己打车去公司,我需要看着他打吊瓶什么的,今晚可能就要守在这里了,你是公司的顶梁柱,可不能熬坏了身子。”
想着明天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段之许只好先离开了。
在段之许走之后,顾姝去到了他的病房。
他的双眼均被纱布缠着,脸上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双手的伤口肉眼看着还是有些吓人。
顾姝轻轻的触碰到了他的手,心下还是忍不住一阵悸动。
还好他的伤势不是特别重,看着他消瘦的脸庞,这段时间他过的应该也很辛苦吧。
就在顾姝打算打点温水来给他清理一下身上的伤口时,他的手突然抓住了顾姝的手臂,口中呢喃着:“顾姝,别走……别离开……”
人在虚弱的时候所喊出的名字就是他最放不下的那个人,顾姝的眼角忍不住有些湿润,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的手力气很大,顾姝的手腕处不禁有了红印,顾姝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我一直在,不会离开的。”
也许是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覃言很乖的松开了手,这下顾姝才有机会出门。
她不知道覃言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更离谱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对覃言是怎样的情感,又怎么能知道别人的呢。
打好热水后,顾姝轻轻的为他擦拭着,血瞬间就染红了毛巾,盆里的清水也全被染成了红色。
在为他擦脸上的擦伤时,覃言终于发出了声音,顾姝不由得放柔了力度,只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疼痛。
他身上的伤应该很疼吧……
足足换了三盆水,才擦干净他身上的血迹,顾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打算离开,她可不想第二天早上被他知道自己来过。
在他清醒的状态下,顾姝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他。
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后,顾姝才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回雪姨家已经是不可能,糟糕的是顾姝还没带身份证出来,住宾馆和酒店这条路看来也是行不通的。
如今能24小时开着的店铺也就只有那些快餐店了,初冬的风还是有些寒冷的,顾姝不禁裹紧了大衣。
走了差不多一公里的距离,终于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