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南栀对覃言的了解,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直接说道:“她患有严重的抑郁倾向,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死。”
“会死?”
覃言终于有了反应,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才和他分开没多久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顾姝是因为遭受了巨大变故以及心内郁结,再加上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心理和生理上都有很严重的创伤。”
“不许让她死!”
覃言的声音中充满急躁,脑中不停回想顾姝在他身边欢笑的模样。
“我会好好医治,但这种心结一半是来自于你。”
谢南栀的话就像是一道警钟敲在覃言的心上,来自于他……
他从西子湾搬出来根本就没想过顾姝的感受,他也并不知道这样的做法会给顾姝带来多大的伤害。
“覃总……”
周昕带着文件走进办公室,刚说出两个字,立马就闭上了嘴巴,他感受到了办公室不一样的气氛。
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覃言,周昕马上就明白了。
能影响覃总心情的,也就只有那位顾小姐了。
覃言久久没有说话,谢南栀只好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要你治好她。”
覃言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但抑郁症并不是依靠医学就能完全解决的。
也不管覃言再说什么,谢南栀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了屏的手机,覃言一把就丢了出去,手机应声而碎,在地下成了一个个碎片。
领口的禁锢令覃言喘不过气,他烦躁的扯开领带,起身站在了窗边。
落地窗前仿佛印上了顾姝的身影,覃言蹙眉向前碰了一下,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嘭——
在周昕惊讶的目光下,覃言一拳直接打碎了落地窗,手上鲜血直流。
因为是处在最顶层,所以窗户碎了之后,外面的风顿时就吹了进来,周昕紧忙将自家老板从窗口拉了回来。
“覃总!这样实在太危险了!您等等,我现在就去拿药箱。”
覃言目光冷酷的看着手上的伤口,虽然流了很多的血,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手掌上的皮肤上扎了许多的玻璃碎片,要是不清理干净的话,一定会化脓发炎。
周昕小心翼翼的将玻璃碎渣一个个挑出来,这才给他包扎起来,问:“覃总,要不要……我去医院……”
不等他说完话,覃言一个眼神射了过去,又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刚刚包好的纱布瞬间就渗出了血。
“滚!”
周昕不敢在房间里再呆下去,这样状态的覃言很危险,要是不注意,他很可能会遭受到非人的惩罚。
不过现在要紧的是要修缮好办公室的玻璃,万一出了意外那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周昕离开,覃言突然像泄了气一般趴在桌上,脑子里全都是顾姝的身影。
有她狡猾的样子,开玩笑的样子,为他做饭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覃言的眼前,覃言想要伸手去抓,但这一切都是虚影。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折磨着覃言,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去医院,也不允许他成为那个先低头的人。
下午三点,覃氏召开全体员工会议,坐在会议室中央的覃言,眼中迸发出嗜血的光芒,他要对a市进行大洗牌,只要一切不符合他心意的,都将消失。
感受到老板强大的气场,会议室内的员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祸上身。
覃言面容冷酷的吩咐着工作,覃谈曜插嘴道:“言侄,我不同意你这样做,你难道是想毁了集团吗?想让覃家几代的心血都化为碎片?”
被人反驳,覃言眼神瞬间变得危险,锐利得目光的盯着覃谈曜,说:“覃氏还轮不到你做主。”
现在手上有了一些权势的覃谈曜,根本不惧怕覃言的警告,冷哼一声道:“言侄,你还以为现在覃氏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我有权力决定公司后面要怎么发展!”
“那就试试看。”
落下这句话后,覃言直接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覃言和覃谈曜是叔侄关系,但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矛盾。
在覃言走后,覃谈曜开口道:“诸位,覃氏如何发展是要看大家的意见,并不是有一人做主,后续我会简单做一个调研,还请大家踊跃回答。”
覃谈曜抱着东西离开,会议室内瞬间就炸开了锅。
“你们说覃氏是不是要变天了?我看这覃总和覃副总之间要展开一场较量。”
“再怎么打架人家都是一个覃,还能把覃氏瓜分了不成?咱们这些小员工,能做得也就是辛勤工作,争取别在工作上出什么纰漏。”
“以我多年得眼光来看,覃氏是要变天了,要想在覃氏站的住,还是要选好领导人,摇摆不定的人,到最后不会有好下场。”
员工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不禁开始为自己的以后担忧。
那些在公司内持有不少股份的老人,也纷纷开始思考以后的路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