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酒乖乖跟着威廉去了公园里的小咖啡屋。
今天不是周末,公园的人很少,咖啡屋里也只有他们俩。
威廉坐在唐慕酒的对面,见她不停的糖块放进咖啡杯里搅拌,也没阻止她。
她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么爱甜。
又想品尝咖啡的香味,又想吃点甜的东西让心情好一点。
那会儿她就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要吃甜的。
“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
“你看起来……很疲惫。”
唐慕酒道:“我大概是身体虚弱,看起来疲惫,其实我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的。”
威廉目光温暖的看着她。
似乎她不认识自己了,自己和她之间解不开的恩怨也就这么散了。
再次相见,不尴尬,也不怒目相视,更不会觉得亲近了不好,疏远了更不好。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觉得我糖放多了吗?”
“没有。”
“你这个人好奇怪哦,为什么要请我喝咖啡?你看起来……穿的很低调,但是我知道你这身衣服肯定值十几万,还有你的手表,至少几十万吧?我不记得自己认识你这样的贵人啊。”
“贵人?”
威廉反问她,“你不也很有钱吗?”
她不但有钱,还有权势。
可现在她表现出来的,仿佛是个普通小市民。
“谁说我有钱了,我的银行卡里只有六万块钱了,我要省着点用的。不过我的好朋友钱挺多的,我发现他可以不停的变出钱来。唔,那是他的钱,我不能随便用的。”
“好朋友?”
“对啊,阿狸。”
“阿狸?”
威廉蹙起眉,他不记得唐慕酒的身边有一个叫阿狸的男人。
“他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你……”
“不要再打听我的事情哦。谢谢你的咖啡,我得去找他了。”
唐慕酒起身和威廉拜拜。
威廉有点担心她,想跟着她去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是雄鹰之盟的人?还是华陵山的人?又或者是萧家的人,是她自己旗下的人?
总要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才好。
他低估了阿狸的本事。
唐慕酒离开后,有人故意引开了他,他们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威廉很不想给秦聿打电话,可是唐慕酒这状态,明显变了个人,他必须问清楚秦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威廉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弯着腰,神色凝重的拨通了秦聿的电话。
“你把她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陌生,变成一个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的人?”
“酒酒在哪儿?”
秦聿的口吻,激动不已。
“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威廉,我问你,她在哪儿!”
“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
两个男人杠上了。
“威廉,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儿,马上把她带回来。”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的身边有个男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男人?”
秦聿想,或许就是那个偷偷带走她的人。
直到现在,他也没排查出带走她的人是谁。
他甚至都在监视最有可能的那几个人。
“他们在哪儿?”
只要确定了地址,就可以排除很多可能了。
“西洲。”
秦聿立刻示意秦大给自己备车出去,准备去私人机场坐飞机前往西洲。
“我马上过来。”
“我说了,他们又走了。秦聿,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的穿着打扮像极了一个普通人,而且她再也不穿有颜色的衣服和鞋子了,她说话还那么自卑,她的神色、表情、自信,都没了。我看到的娅慕,变成了一个瘦弱不堪的女人。”
什么美貌自信,什么贵气优雅,都没了。
现在的她,比普通人还要普通。
秦聿听着电话,坐上了车,脸色已经越发的阴沉。
他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她不想再做唐慕酒,做大家都羡慕、都愿意保护的唐慕酒。
她不想再坚强,不想再自信,也不想再成为别人的负担。
她要做个普通人。
“秦聿你说话呀!”
“她可能开始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了。她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威廉心中大震。
“她这是怎么了?”
是萧战的死带给她的沉重打击让她决定放弃自我?
一旦失去自我,她就真的不再是唐慕酒了。
“秦聿!你确定吗?”
“从萧战的死,到秦阑疯狂的自杀,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秦聿深吸口气,想着自己到西洲还要一段时间,既然威廉在西洲,还遇到了她,那么肯定可以帮自己拦住她的。
“威廉,酒酒现在很不好,她离家出走了。在这之前,她不愿意见我,也不愿意见孩子们,更别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