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你怕什么,继续玩。”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窦亦城捏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到秋千架上,“坐!”
南笙怕得要死。
看他脸色这么铁青,说话口吻如此阴沉,肯定是发怒了。
谁得罪他了?
唔,他生气的时候能不能别来找她呀,她好怕。
“要我推你吗?”
“我、我……”
窦亦城不等她支支吾吾,直接推她晃起来。
整个总统府,所有人都在看着窦亦城的感情之路,都好奇他最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当初那个儒雅温柔、气度宽宏的少爷似乎不见了,现在这个冷酷无情、阴狠冰冷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很陌生很可怕。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留下温和胆小的南笙。
仿佛南笙就是曾经的那个他。
可以暂时安抚他,给他带来温暖。
南笙并不知道自己对窦亦城的作用有多大,她只知道,在窦亦城的眼里,在总统府这些人的眼里,她是一个货物,是一个被人讨好窦亦城、送给他的礼物。
坐了会儿秋千,窦亦城似乎疲惫了,他淡淡道:“坐一坐。”
他率先走到长椅上。
南笙不安的走到他身边,不太敢坐。
窦亦城抬眼,打量着她,“你这么胆小,以后若是带你去参加宴会和活动,你会不习惯的。”
“我、那个……那样的场合,我应该没有资格进去吧。”
南笙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她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裙角,似乎在提醒自己她的身份。
“我若让你去,你敢拒绝?”
“自然是不敢的。”
“坐下。”
“好、好的。”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女子,和她长得几乎一样。”窦亦城靠着她的肩膀,闭上眼,低声呢喃着。
南笙不敢开口,不敢发出任何疑问,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当一个乖巧顺从的垃圾桶,听这个男人诉说他的苦怨和不忿。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已经死了,她的尸体还是我去收的,她的家族觉得她丢了家族颜面,觉得她不够理智冷静,甚至觉得她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自己尊贵的身份和骄傲、尊严,便把她逐出家门,连她死了,都无法回到家族的墓地。”
南笙心道,这么听来,那个女子真是够可怜的。
“追求自己的爱情本来就没错啊。”她低低说着,也不知道窦亦城听见没有。
“我把她埋在了薄谪的身边。我想,她是愿意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哪怕是死,她也想跟他在一起。”
南笙偏头,仔细的看着窦亦城的眼睛。
她看到了他的泪光,也看到了他的痛苦。
莫名的,她觉得心疼。
轻轻抬手,抚摸他的眼角。
窦亦城一把捉住她的手。
她轻呼一声,吓得脸色发白。
窦亦城沉声道:“我是不是太执着了?她明明不爱我,也很清楚的告诉我,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我,可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往前,飞蛾扑火般坚持。”
“她和你,正是同一种人,不是吗?”
那个叫薄谪的人,不爱她。
可她还是爱得那么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也不在意。
或许这就是窦亦城爱她的原因吧。
他们俩,太相似了。
只是结局不一样。
她殉情了。
他只能孤独的、痛苦的,继续守着自己的国家,肩负着自己的使命,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先生,如果你真的那么痛苦,出现一个和她相似的人在眼前,为何又要保持最后的理智和清醒呢?感情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若是一辈子放不下,那还不如假装一切都好好儿的,至少心里上有一个安慰不是?”
窦亦城眯起眼,细细看着这个柔弱的女人。
她的话不无道理,可他无法欺骗自己,捷琳娜还活着。
塔娜莎长得再像捷琳娜,她都不是捷琳娜!
“我大概是活的太清醒了,才会失去她。”
他说完,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脚步虚浮,让人担忧,南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他随时倒下,她就能随时冲上前扶住他。
窦明月回到总统府,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看着南笙对哥哥的在意,她突然没那么讨厌南笙了。
她离开总统府后,去了一个小咖啡馆。
萧战就在这里等她。
“哥哥不肯把对捷琳娜的感情和遗憾放在塔娜莎的身上,塔娜莎很喜欢哥哥,不想回国,我也没法子了。不过……”
“南笙?”
“还是先别动她吧,我看她对哥哥也并非是贪图虚荣,一味奉承,再多观察观察。”
“有趣了,昨日你还让我出手,把她带出总统府,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再那么防备她厌恶她?”
窦明月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你是没看到哥哥对她的依赖和信任,也许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亲戚朋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