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了吗?”窈窕穿着一件紫色毛衣,在严谨书的保护下,前来送机。
唐慕酒一袭黑色风衣,又酷又冷:“嗯,你结婚那日,我会来。”
“还有一个多月呢。”
窈窕哭得十分厉害,自从怀孕之后,她变得格外忧郁,“慕酒,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呀,你有严谨书陪着你,还有一个宝宝,该知足了。”唐慕酒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道,“保重身体。”
“严谨书,你有话要和我说?”唐慕酒瞥了严谨书一眼,“你欲言又止了一路,再不说,我可上飞机了。”
窈窕抓着严谨书的手臂:“你快说呀。”
“咳,是这样的,我想、我想做你徒弟。”
阿聿不肯接受唐慕酒的治疗,而唐慕酒现在也绝口不提秦家人,两人是彻底决裂了,那他只好寻这种不太见得光的捷径。
“我不收徒。”唐慕酒知道他的目的,冷漠道,“若你是窈窕的老公,我和你便是朋友,若你是那人的兄弟,那我们便是陌路。”
话说的这么绝了,严谨书也不知作何反应。
窈窕嘟起嘴,“那个混蛋干的不是人事儿,慕酒,你恨他我理解,可你千万不要迁怒我家小书书哦。”
“不会。”
“我家小书书和那个混蛋是最好的朋友,你、你要不教他两招?要不他在外面婚前死了,我们连贺礼都收不到,小书书心里一难过,不愿当新郎了怎么办。”
“你这是拐着弯帮严谨书说话呢。”
“哪有。”
“我该走了。”唐慕酒抬起眼,从窈窕和严谨书之间往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房车看去。
仿佛要透过黑色的玻璃看到些什么。
“小姐,我们该走了。”酱宝提醒道。
唐慕酒收回目光,给了窈窕一个拥抱,“再见,宝贝。”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窈窕哭得稀里哗啦的,严谨书忙着安抚妻子的情绪,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辆房车的车窗缓缓打开。
“咳咳咳。”男人捂着唇,忍住喉咙传来的腥甜,目光死死盯着那架飞机。
飞机的引擎声淹没了男人的咳嗽声。
他咳得脸色泛红,但嘴唇很白,眼瞳的颜色也很浅。
整个人不但虚弱,还很迷惘。
“少爷?”
“回吧。”
……##……
南城的夜,繁华如梦。
虞山别墅所处南城东面,在南城的西面,一座融合了多种高科技的研究所与它两相遥望。
研究所的后面有一座私人机场。
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
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出飞机,她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但她身形纤细玲珑,气势冷冽如风,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就等您了。”研究所的带头人亲自来接她。
“走吧。”
“从今夜起,研究所将会全部封闭,直到我们的试验成功。您、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外界的吗?”
她把手机放在了最外面的密码柜里。
大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进去吧。”
……##……
时间一日日过去。
严谨书一边筹备着婚礼,一边到虞山别墅给秦聿检查身体,熬药,以及注射那种特殊针剂。
换了别人他不放心。
“秦大,你家少爷这两日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千万别让他往外跑了。”
“这、我哪儿管得了少爷。”
“管不了,就偷偷给他吃点安眠药。让他睡着。”
睡着总比出去透支体力强。
ben在一旁听着,无奈道:“严医生这可难住秦大了,他不敢以下犯上。”
“那管家你来?”
“我也不敢。少爷有分寸的,严医生不要担心,好好筹备婚礼。”
“还说有分寸呢,前几日突然寒气入体,到现在都没好全呢。那晚他出门做什么?”
ben和秦大对视一眼,谁也不肯说。
那晚,秦二带来了小少夫人的消息,少爷就失去了冷静。
严谨书以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摸了摸后脑勺,嘀咕起来:“奇怪,除了唐慕酒,没人可以让阿聿失去理智的。唐慕酒都走了十多日了,他也安定了十多日,怎么突然就……”
他愣了愣。
该不会是唐慕酒回来了吧。
不可能啊,要是唐慕酒回来,窈窕肯定有消息。
“算了,我先回去了,记得让他吃药。”
“好的。”
严谨书才走出大门,就碰见了老熟人。
“鲁月,你又来做什么,阿聿需要安静,需要休息!”
“我来看秦聿哥哥啊,我可以照顾他。”
鲁月,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
她也是秦聿真正的青梅竹马!
迟沫儿带她进秦家堡,养育了三年,之后送她出国。
没人知道她的身世,只当她是迟沫儿领回来的孤儿,不过她和迟沫儿的关系不简单,因此在秦家堡地位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