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行到彼岸,三师姐拿出银两给与修船之资,船老大哪里敢收,百般推搡之下,银两只能收回钱袋,一行人朝当涂县而去。
入得县里,众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三师姐带着几个弟子出门采买,其他人安顿下来暂作休息。连续几日奔波劳苦加上一场大战,众人皆累得不行,简单洗漱之后,大师兄唤了小裙儿去客房,指点徒弟练习本门基础内功素心决,
大师兄先让小裙儿背诵完一遍心法口诀,对这个小徒弟非常满意,而后指着丹田位置跟徒弟说道:“你想象自己这里有一处水源,把其中气息想象成水流,流向这里,这里然后这里,如果能通过你就嗯一声,通不过你就啊一声,”
“是,师父。”
隔壁房中,李瑜和张心哲聚在一处,二人对于大师兄江上一战交换感悟心得。中午船上那一战,令两人大开眼界,只觉得眼前展开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尤其是大师兄最后劲气外放,伤敌于数丈之外,大大超出了两人对武学的理解,用李瑜的话来说,这简直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力的范畴,李瑜跟张心哲谈起之前在龙眠山上大师兄关于道与术关系的论述,同样使得张心哲茅塞顿开,只觉大有裨益。不知不觉中,华灯初上,已至深夜。
明月悬空,繁星数点,月光洒在当涂县城,县城各处亮起昏黄灯光,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太虚派众人投住的客栈门前。
伴随着“笃笃”几声敲门声响起,刚送走徒弟的大师兄起身开启房门,两位身穿墨绿色道袍的道士站在门外,正是那日拜山的朝元观清世清仁二位道长。
“请进。”大师兄让出身形,随后去隔壁喊了李瑜和张心哲,又把余薇薇叫来,待到几人坐定,目光投到两位神居山高足身上。
为首的清师道长做了个稽首说道:“我们朝元观几人前天就已到达此地,这两天在横望山下盘桓却未能上得山去,只因山上瘴气弥漫不能进人。”
“瘴气?”大师兄眉头微皱,这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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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从来都没听说有瘴气生成,此番情形势必大有古怪。
“还有这两天我观相邀而来的几拨江湖豪杰分别在来的路上遭到埋伏各有损伤,听说贵派今日也在江上遇袭,不知道友能否看出对方来路?”
“确有此事,不过对方武功路数杂博,我也看不出对方是何来路,不过...”大师兄伸出右手,给在场各位看了一下,继续说道:“对方其中确实有一位用毒高手,我与他对了数掌,不知道是不是与山上瘴气有关。”
众人一起向大师兄手上看去,只见掌面青黑泛紫,隐隐有一条黑线已经蔓延至手肘。
李瑜等人吃了一惊,之前见大师兄胜的畅快淋漓却未曾想居然已经中毒。
清世清仁两位道人也面露讶色,赶忙道:“我等今日在城中找到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正在赶制祛毒丹药,不如让他来此给道友治疗?”
“不必,,区区小毒不用放在心上。”大师兄收回手臂,谢绝了道人的好意。
清世道长见大师兄信心满满也不再坚持,不过仍然嘱咐道:“此次敌方显然有备而来,敌暗我明,道友万万不可大意。”
两拨人再聊几句感觉情报着实有限,便相约明日上午一起上山,一番客气之后相互拜别。
二位客人走后,李瑜,张心哲,余薇薇仍然停在大师兄房中,尤其是余薇薇,面带愠怒,气鼓鼓的看着大师兄:
“你竟然连我们都瞒着!”
大师兄把手背到身后,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多厉害的毒。”
三师姐匆匆回房拿了包袱,从包袱里取出一把长短不一的灸针和几个瓷瓶儿,又抓起一把薄片儿快刀瞅了瞅大师兄,问道:“你说吧,先针灸还是先放血?”
大师兄头上冒汗:“能把那两位道友喊回来么?”
“你这是信不过我么?”不等大师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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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余薇薇朝李瑜和张心哲使了个眼色,两人得令瞬间飞身扑出,按倒了大师兄,李瑜甚至使出了上辈子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巴西柔术,不顾大师兄拼死挣扎,余薇薇按住大师兄手臂,扬起快刀向下就是一割。
“啊~~~!”惨叫声响彻客栈。
第二天清晨,太虚派弟子围坐在饭厅里吃早饭,李瑜看着大师兄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用左手吃饭,心想相对于糟糕的厨艺,三师姐的医术着实不错,毒血放出之后又用针灸之术导出余毒再敷上金疮药,绷带也缠的极具美感,只是这毒确实有些厉害之处,虽然毒素已经去的七七八八,但被浸入过的脉络仍然不能运行真气,加上刚缝好的伤口一用力就容易绽开,这大师兄的战力确实大打折扣了。
大师兄虽然只能使用左手但是吃的仍然飞快,抬头环顾一遭,放下筷子说道:“师妹你就别去了,在这里看着小裙儿别让她乱跑,再说敌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偷袭这里,安排别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余薇薇一听,扒饭的手就停了下来,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放下筷子想了想道:“你可以让小五和小七在这里啊,你就是在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