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门内室,门主单独清看着自己的独子,缓缓说道:“前些日子你传书龙虎帮根本就是驱虎吞狼之计,那宋东来本就是一个口蜜腹剑之辈,当年为父把你姐姐许配他家就是错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这些年我早已将此人看的明白,这次咱们受此重创此人岂能不趁机落井下石,
今日龙眠山上他借刀杀人之心昭然若揭,如果不是我提前安排了大长老插科打诨蒙混过关,本门必遭重创。”
单元方也不是痴傻之辈早已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心中悔恨不已对父亲说道:“当日我看父亲重伤一时乱了方寸,如今已经引狼入室这该如何是好?”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有为父的责任。”单独清叹了口气说道:“江湖事不止是打打杀杀,讲的更是一个人情世故,我料定他们也不敢不顾江湖道义明着怎么样,你先出去招呼着他们,切记不可将我武功尽复之事泄露出去。”
单元方弯腰行礼退了出去,只剩老人一人在房间内眉头紧锁。
第二天,单元方上午处理完门中事务刚一进门,只见龙虎帮众人已经在在院里聚集心下一惊,以为对方就要发难,不动声色的向前迎了过去,抱拳道:“各位兄弟这是为何啊?”
宋少斌走出人群也是一抱拳,说道:“贤弟客气,此间事情已了,帮中还有诸多事情要忙,我们不方便久留就此拜别了。”
单元方没想到对方这么快要走,心中大喜,不过表面仍然装作十分惋惜的说道:“这次幸亏得到贵帮相助,青霄门还有没来得及好好款待各位,这么早就要走莫不是嫌弃小弟招呼不周?”
宋少斌上来拍了拍连襟肩膀,说道:“贤弟哪里的话,我们在这里叨扰了数日,也没帮上什么忙,实在是家里面有事儿离开不了太久,贤弟这么说话倒是让我惭愧了。只是嫂子许久没有回娘家执意要和我兄长在此多待一些时日。”
单元方见多方执意要走也不多劝,吩咐下人捧来一些地方特产和数封银两送给龙虎帮众人聊表谢意,两帮人客气半天,单元方在门口目送一群人离去,回身去往内堂报喜。
龙虎帮一帮人骑马出了城门,在一个镇子找了家客栈歇脚,三位神居山道士先一步告别离开回山复命,曲勇也借故离开,宋少斌挥手告别了四人,脸色阴沉的走回房间,瞅了瞅桌上摆放的银两和包袱,冷冷一笑。
深夜,桐城县街上打更人敲响三声梆子,数道人影在青霄门外一闪,轻车熟路的翻身上墙,娴熟躲过各处守卫暗桩穿廊过梁直奔后院,身法快速迅捷,显然都是高手。
此时青霄门主坐在卧室椅子之上,单元方立在一旁。
“这次龙虎帮一干人等走的突然也不知道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单独清仍然眉头紧锁低声自语。
一旁的单元方见父亲如此忧虑,神态轻松的劝道:“父亲不必多虑,也许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那龙虎帮也许根本就是单纯的过来助拳并没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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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独清眉头仍然不展,挥了挥手说道:“你且回去吧。”
单元方从外面关上房门回去休息,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单独清想了一会儿也得不出个结果,于是熄了蜡烛上床休息。
过了一会儿,一支细小的竹筒穿过窗纸探了进来,无声的喷出了一道青烟。
窗外之人又等了一小会儿见里面没有动静,撬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抬手一剑就朝床头刺去。瞬间只感觉剑尖触感绵软心下暗道不好,一道劲风就从头顶袭了过来,刺客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临头一刀,抬头一看,青霄门主立于地上手持钢刀一头灰发
披散飘荡胡须根根颤起,大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来青霄门撒野!”
刺客也不答话一个前滚手中利剑朝单独清下盘攻去。
单独清一个纵身跃起空中连砍数刀,刺客接连几个翻滚避开刀锋弹身而起撞破窗棂翻了出去。单独清随即施展轻功跟了上去,刚一落地,忽见眼前炸起数点寒光,来不及变换身法挥起手中钢刀迎了上去,“铛铛铛铛”两刃交击。单独清架住对方剑势一刀刚欲劈出只见
身旁又来一剑,只得一个后翻退回屋内,老头儿一口气接连和对手两人过招,这时翻身落地一口气才喘了出来。门中守夜弟子此刻才发觉不妙拼命的打起铜锣,锣声震天,一时间灯火四起院中亮如白昼,一群帮众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青霄少主单元方。
单独清看到门中弟子救援及时心中镇定不少,左手又从案几上抽出一把钢刀,两手一缩抓住刀尾两条乌黑锁链,刀锋垂地。
青霄门的弟子们围住大院儿只见院中站着四人,三人持剑一人双手握棍,皆是青衣道袍打扮,脸上用黑布蒙住看不清楚面容。
“太虚观的道士!”青霄门徒一看之下炸了锅,“欺人太甚!”这些日子所受耻辱纷纷涌上心头,众人双目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只待门主一声令下就要上去拼命。
院中四人中间那人似乎就是首领,他朝魁梧道人使了个眼色,魁梧道人拎起手中铁棍就朝青霄门门徒走去。
单元方一声令下:“上啊!”自己一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