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快的车速,让原本自带晕车体质的安意已经不在意颜灏的目的地是哪了。
反正,就窗外路过的景色而言,肯定不是她住的那个充满年代感的小区。
刚开始做的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去颜灏家。
反倒没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过...“诶?我们去哪?不回我家也不回你家?”
情节紧迫之下,容不得安意的大脑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前方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到底想干嘛。
颜灏不言,空气逐渐冷冽。
神情逐渐严肃,虽说不知道这狗男人突然发什么疯病,但安意也能猜晓等下的局面不会怎么好看。
每隔一段时间,遇上车速平稳时,便给南菲发了个定位,以防万一。
南菲该是最清楚她状况的人了。
毕业演出结束,最先找到安意寒暄的人便是她,虽说这家伙没带来一束花,倒是给安意准备了一口袋的巧克力。
虽说表面上说是南菲吃剩下的,但只有安意知晓,那是南菲为了防止她低血糖特意备好的。
以要等某人为由,谢绝了南菲要出去搓一顿的好意。
所以...此刻才会落得这般田地。
安意无比瞧不起自己,何必为一个男人这般上心,到头来呢,等来的却只是一只疯狗。
愤恨之下,安意刚想一脚踹在驾驶座后背上,突然一个急刹车,导致她整个人向前砸去。
待车停稳,惯性平稳后,安意扶额痛息,“你大爷的...艹...犯神经就去医院好吗?”
闭目抱怨的间隙,后车门被打开,又是整个人被拖了出去,再次被人抗在肩上。
这回,安意连叫唤都懒得叫唤了,只希望看到定位能意识到不对劲的南菲能搬来啥救兵。
抬眸打量着周边环境,除却自然月光,再无其他人为亮光。
但,安意能猜得出来,这该是某处庄园疑惑别墅。
风过,出了树叶沙沙声,还有潮水涌来声。
这座城市,不临海,能靠在河边建别墅的,不多。
进了房子,颜灏没去开灯,视力却能好到畅通无阻。
找到一处房间,将人无情地扔在床上。
然后,义无反顾地压覆上去。
挟制住安意的两边手腕,颜灏只冷冷地看着,不再有其他动作。
月色让整个房间堂而皇之,安意能肆无忌惮地感受得到来自颜灏的压迫,整个人动弹不得,加上为了准备演出,自己一整天也就早上草草啃了几个面包。
整个人没多余的力气,还被这个狗男人全程抗在肩上,大脑充血加上低血糖。
此刻即便平躺在床上,也依旧觉得天花板在转悠。
头一次感觉到天地颠覆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超过了对颜灏的反感。
索性紧闭双眼,虽不能减轻眩晕感,但至少能让眼睛休息会。
这一操作,直接把颜灏给整不会了。
她...不反抗吗?
闭眼算什么意思?
是让我继续的意思?
讨好?
越想越闷气,眼神落在安意额间,就是这个地方,被别的男人侵犯过了的。
猛地起身,柔软的床因少了一个人的重量,回弹了些。
手腕间少了份承重力,安意缓缓睁眼,借着月光,看清了站在床前正在单手解纽扣的男人。
直到现在,安意才发觉颜灏这一身,狼狈两字足以囊括。
什么时候见到过这般落魄样子的颜大律师。
缓缓撑起上半身,来不及开口询问,颜灏已经褪去碍事的衬衫,只着一单薄的背心,眼神挑衅地与之对视,对于安意此刻沉稳的状态极其不满,“怎么?着急了?”
???
上一秒还在大大地疑惑,下一秒安意便全明白颜灏是什么意思了。
一把被人拽起,连拖半拎地来到浴室。
当花洒被打开的那一刻,从头灌至脚的冰凉,瞬间让安意清醒了不少。
被人无端地擦拭着额头,头顶的凉水顺势而下,安意挣脱开被禁锢的胳膊,一巴掌扇在颜灏脸上,转而关掉了花洒。
“你要是想发疯,去换一个人,我没这闲工夫陪你玩,要不是以为你能顺带稍我回家,你以为我上你的车?”
被完全激怒的颜灏一把掐住安意的脖子,将人牢牢地抵在潮湿的墙壁上,像是故作惩罚般,打开花洒,让安意整个人沐浴在凉水里,“小姑娘,没人告诉你别轻易上陌生人的车吗?”
音调凉薄,让人刺骨。
这家伙绝对发狂了,安意有些后怕,瑟瑟地缩着,绷紧了所有神经,胆怯却坚毅地死死盯着颜灏的眼。
浴室不开灯的样子比不得卧室,整个空间漆黑一片。
手掌感受得到安意吞咽口水的动作,颜灏将花洒的喷头扔到身旁的浴缸里,一把将安意抱起,整个人被放进浴缸里。
脱离了桎梏,安意立马蜷缩成一团,缩在浴缸的一脚。
此刻的颜灏如同变态一般,整个人踏进浴缸内,蹲下身子,伸手过去,帮安意脱掉了鞋子,无情地随意丢弃,然后摸索到身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