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墙角,安意现在受众人的眼神谴责。
坦然地接过谢沅递过来的水杯,安心地喝着热水,胡钰本想离这个瘟疫远一点,但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站在其旁。
没好心地吐槽着,“你还真能装,这下大家都知道是你导致现在的录制事故的。”
小心翼翼地捧着口罩内的脸,“她过敏,我还过敏了呢,我哪知道她对抹茶过敏,再说了那咖啡杯上贴着那么大的标签,写着抹茶咖啡,她没瞧见,她助理瞧不见吗?”
反驳间,安意将审视的目光挪到对她嘀嘀咕咕的人群那,一脸的不屑,直接将遮挡着脸的口罩取下来,不带任何遮掩地直面谴责。
“好啦好啦,各就各位,继续彩排,开场舞只用两队cp。”
导演一声令下,大家都停止讨论,回归原位。
彩排正式开始,像昨晚安排的那样,音乐灯光进场。
擦肩而过之际,时江用只有安意能听得到的声音,嘴里喃喃着,“别人过敏,你也过敏?”
一手搭在时江肩头,两人的脸瞬间贴近,安意眼神若有似无地盯着时江,“怎么?过敏申请了专利了?被专治垄断了?”
知道嘴炮不过安意,在最后end时时江一改之前排练的姿势,自作主张地一把揽过安意的腰,将人拖到跟前。
分明是及其暧昧的动作,但在安意从时江的眸子里能看到的只有厌恶。
时江伸手触碰安意的脸,原本是想揭开这个女人的假面具,但当手真正触碰到时,却是真实的触感。
手上力道重上几分,想将自以为是妆效的过敏处擦除,这才发现,除了让脸部更为红肿以外,别无他用。
“你这...”
时江果断撒手,眼神里多了一丝疑虑。
是真的过敏?但她为何不推开?
世人非要实践方知真假,安意蔑视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任凭其粗鲁行为,在内心已经给时江判了死刑。
一场彩排结束,安意头也不回地往后台走去。
不给时江任何开口机会,他只能欲言又止地看着安意匆匆离去的背影。
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的时江,想起网上的恶评,还是忍住把安意归为好人一列的冲动。
曲意为安意为了让莫银双过敏,故意自己沾染过敏原。
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休息室内,每个人的眼睛都像是破碎的镜片,好像要活生生地扎进你的皮肉一般。
安意看到谢沅在那仓促地收拾着东西,抱着背包仓皇逃促,赶到她面前时,慌里慌张地拉着她往外走。
“姐,晚上九点才录制,咱先回去休息休息。”
安意无言,就这样任由谢沅领着回了酒店。
病房内,莫银双正休闲地翻看着最新的时尚杂志,躺在独立的病房内,乐得自在。
“咚咚咚”
“请进。”
啪嗒啪嗒,皮鞋落地的声音。
走过卫生间,苏枫手里拿着一束绿色的雏菊,站立在莫银双的床前。
仅只微微抬眸一下,看到苏枫常穿的白色短t,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这里不欢迎你,麻烦出门左转,不送。”
房间里鲜花围绕,都是些来探望的人,但比起颜色通俗的花来讲,绿色的雏菊显得更别具一格。
苏枫权当莫银双的话为虚无,自顾自地将花瓶里的花拿出扔进垃圾桶,随后将自己带的绿色雏菊换上。
做完一切,站立在窗前,俯视着快要入夜的傍晚,“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
“我伤谁了?”
缓缓转身,面对莫银双那张佯装无知的脸,苏枫觉得无比陌生。
走进,坐在床边,淡漠地盯着她那双生得空灵的眸子。
“你变得我都快认不得了。”
“或许,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
苏枫垂眸,伸手过去,覆上莫银双的小腹,“孩子呢?不是说怀了我的孩子吗?”
“为了让我跟你结婚,连孩子你都利用上了?我们是不可能的,这是我们合作的最后一部剧,往后我希望能尽可能地避开合作。”
字字珠玑,伤人肺腑。
嫌恶地掰扯开苏枫的手,莫银双着实看清眼前这个男人了,“你放心,终有一日,你配不上我的咖位,滚吧,我要休息了。”
冷淡轻笑一声,苏枫起身,欲离之际,眼神睥睨向莫银双,“相信你应该看到过安意最近的绯闻,她那位绯闻男友背景是你惹不起的,别动作太大,要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
待苏枫离去,他警示的话,还回响在她的脑子里。
男朋友而已,男人都会变心的,总不能一辈子都护着安意。
躺在病床上,双手覆在小腹,眼角晶莹泪珠淌下,她的第一个孩子,跟她无缘。
晚八点,所有人就位。
节目还是会正常录制,在导演眼里,即便今天缺席的是天后级别的人物,也还是会找好替补,拿出planb。
“姐,你换好了吗?要不我进来帮你?”
谢沅在更衣室外已经候了半个小时了,里面的安意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