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就再宽限我三天时间!求你了!你就是再逼我,我现在也拿不出钱来啊!”
领头的催债人一把揪起梁冠霖的衣领子,将人重重地砸向其身后的墙壁,“拿不出?那你借干嘛?借了人家的,就得还!”
压倒性地力量感,迫使梁冠霖只能努力地脚尖着地,才能够勉强地碰到地面。
这几天来,他做的最多的事便是求饶和求钱。
他把这一切所有的遭遇,都归罪于一个人——那便是他自认为对自己见死不救的白栀。
赌博游戏,他负债二十多万,情急之下,只能借了高利贷。
“还不了钱——那就拿手来抵!”
被人一把抓住手腕,生拉硬拽地拖到桌上,一把锋利的西瓜刀已然立于桌前。
“龙哥龙哥龙哥!就一个下午!你再给我半天时间,算上利息三十万!一分不少!”
“当真?”
“当真!”
梁冠霖已经大汗淋漓,基本都是被吓的,都现在腿都是软的。
领头的留下两个看人的小弟后,便扬长而去。
趴坐在地上的梁冠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堂堂帝都工业大学的法学生,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来真是可笑,他这个大学本来也是白栀的,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栀给的。
缓缓爬起来,梁冠霖心一横,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从桥洞下出来,久违的阳光刺眼,他负着伤,却毅然决然。
催债的一行人,在领头的带领下,来到堤上一处斜坡上,那躺着他们悠闲的东家。
“东家,那小子是真没钱呀。”
颜灏微微掀起盖在脸上的鸭舌帽,眼神微眯,瞧着阿龙和他手底下的那帮孩子,“你揍他了?我不是让你警告一下就行了吗?”
“东家,我下次忍住。”
“行了,那小子说了什么?”
“他说,再给他半天时间,三十万一分不少。”
“行吧,不用派人跟他,把你的人都撤了。”
“可——他要是跑了...”
“无妨。”
颜灏即便完全地脱离颜氏,他也从不缺钱,这是他自懂事起,就深谙的生存之道。
一番交代完,看着阿龙等一行人离开,颜灏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草屑,开车离去。
果不其然,颜灏就猜到,这家伙最后想到的办法在他这。
没等他回家,南叔就已经给他去了个电话,说是有位下属有要紧事找他商量。
到了会客厅,颜灏便见有一人局促不安地坐在旁坐,装出一副全然记不得是谁的冷漠样,“恩,您是哪个部门的?”
梁冠霖匆忙回头,一富公子从自己身边经过,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主位,淡漠地看向他。
“我...我...我是前几天招到公司的实习生,三天前我们还见过,您不记得我了吗?”
“记不得,有何事?”
梁冠霖环顾了一下四周,再三确定没有其他人,遂起身朝颜灏那方走去,在距离一米左右顿下,卑躬屈膝。
“颜总,三天前那个晚上,您从我这把一个姑娘抢走了,您还记得吗?”
“恩...有点印象,可我不是还回去吗?”颜灏淡定地喝上一口茶,想看着家伙如何将借钱二字说出口。
知道有印象,梁冠霖更蹬鼻子上脸了,一副谄媚像,“颜总,虽然那是我女朋友,但只要您喜欢,我拱手相让!不过——”
“恩?”
“我这个,最近吧,手头上有点紧,我想预支一下工资,应该不打紧吧?”
垂眸嗤笑,抬眸之际,闪过一丝不爽,颜灏与之对视,将人性的丑恶窥探得淋漓尽致。
“预支的前提,是你正式成为本公司职员,而你只是实习生。”
“只要您一句话,我不就留下了吗?您行行好,只要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以后我保证当牛做马!”
颜灏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拨了拨茶沫,嘬上一口,“你,不够格。”
“像你这样的人,留在我们公司,只能成为害群之马。”
被人打击得最后一丝尊严,也颜面扫地,梁冠霖有些被逼急了,掏出手机,打开之前拍到的照片。
即便知道是在以卵击石,也只能尝试。
“颜总,我只是想预支工资,没想白拿,为什么这都不行...”
“一切都是你逼的,明天的报纸头条,都会是你们颜氏仗势欺人,蛮横不讲理地抢别人的女朋友!”
“姓颜的,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嫌脏吗?”
不可置信,颜灏抬眸一瞥,眼前这个家伙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你跟在她在一起这么久,就因为钱的事,就能这么诋毁她?”
“诋毁?还是你已经碰过她了?那种干瘪的身材,有什么好下嘴的?”
种种难听的话,全然不像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能说得出口的。
颜灏不想再与这种人纠缠,掏出支票本,了无生趣,“钱就当我给你的,明天你会收到人事部的辞退通告。”
“爽快,明人不说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