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栀,你也太拼了吧!”
月底,是大多数工作发工资的时候。
每每这个时段,白栀会拿着厚厚的信封袋,受着同事们的夸赞。
将疏于打理的前额碎发别到耳后,白栀害羞地将钱揣进包里,“不拼怎么行啊,多挣点就多攒点,以后就轻松点。”
收拾好包,白栀告别同伴,挎上许有年头的单肩包,那是她男朋友送给的第一个礼物。
五点过后,菜市场的菜会打折出售,这个时候,白栀一定会抽出时间来,囤上足够三两天吃的食物。
提着买好的蔬菜,和发工资那天例行要给她男朋友买的鱼,回了他们俩那足够小巧又略显温馨的出租房。
一般都是白栀一个人住,她男朋友工作日住校,只有周末来她这改善一下伙食。
一如往常地开门进屋,“阿霖?”
梁冠霖没有像以前那般欢喜地迎过来帮白栀接过手里的东西。
等白栀抱着奇怪地心态往里走上两步,梁冠霖正窝在床上一隅,对着手机屏幕出神地操作着。
带着责怪的语气,“阿霖...你在干嘛?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疲累地将手里提着的重物放在桌子上,卸下所有累赘,白栀顺势坐到梁冠霖身旁,“阿-霖-,你在看什么啊?”
在白栀靠过来时,梁冠霖瞬间反应过来,立马将手机按下电源键,一把将白栀抱入怀里,“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肚子都饿瘪了,不信你摸。”
“少来,我去做饭。”白栀挣脱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虽说,两人已经在一起将近七年,但最终还是未迈出最后一步。
这是白栀的底线,同样也是绝对不允许梁冠霖越过的雷池。
“对了,你看!”
白栀拿过包来,将一沓红钱摆在梁冠霖眼前,“你猜我这个月在披萨店的工资有多少?”
“多少?5000?”
接过钱来,梁冠霖开始一张又一张飞快地点着,“7000啊!栀栀,你怎么这么棒啊!”
放下钱,白栀的脸被他放在手心里,捏成一包子形状。
白栀心里头也高兴,就像是满足了自己一切愿望一般,继续从包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子,“你看,加上我在酒吧里的,还有加油站的,这个月我的工资加起来有差不多一万五了!”
“再加上我的实习工资,差不多一万八。”
“实习?你去实习了?哪家公司啊?我都没听你提过...”
“颜氏律师事务所,就是那个最牛叉的律师事务所,说是每个新人一进去都能领到入职礼包。”
说罢,梁冠霖神秘地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三千现金,交到白栀手里,“栀栀,那我下个月零花钱能涨五百块吗?”
一聊到这个话题,白栀上一秒还兴奋的表情,瞬间萎靡,“不行!剩下的钱我们要存着,多挣就得多存!等你毕业了,我还能给你减轻负担。”
梁冠霖将手盖在白栀头上,轻柔地揉搓着,“傻姑娘,我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毕业了,等我正式毕业了,你就把所有的工作都辞了,我养你。”
入夜,坐在办公桌前,颜灏看着打过招呼的人事送来的实习名单,在‘梁冠霖’的头上划上一个红圈。
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可惜这家伙不懂,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帝都工业大学,确实是好学校,可惜这个学校的律师专业上不得台面。
拨通南初一的号码,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可在他那。
“喂,初一,你那边弄好了吗?”
“放心,鱼儿已上钩。”
“谢了。”
“谢你大爷!要不是你以我的车为条件,老子会帮你干这种缺德事儿?姓颜的,狠还是你狠,硬生生地拆啊。”
“姓南的,你哔一句,我就把你的车划一道痕,以此递增。”
话音还未落,就已经被南初一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
‘咚咚咚’
“哥?”
“没打扰到你吧,该吃饭了,走吧。”
关上电脑,颜灏推着颜祺下楼,到了主餐桌,颜夫人已经十分恭敬地坐在餐桌上。
能让她这般贵妇人姿态,只有父亲一人。
再多走两步,一个自带威严气场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他们俩兄弟身上。
“爸,您就不能多找几个能干的,帮灏分点活吗?我看他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中间都不带停歇的。”
能这般说话的,自然只能是颜祺,这位名正言顺地颜氏长子。
将哥推至颜夫人身旁后,颜灏刚想顺势坐在颜祺身旁,不想主位上的颜笠突然开口,“灏,到这边坐吧。”
一声令下,颜灏只能在颜夫人想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中,坐在其对面。
佣人们上餐,一般情况下,用餐的过程都是极其沉默,除非有颜祺在,或者颜家最具权威的人先开口。
“听说,你选择了李家的二小姐?”
“嗯。”
面对父亲的一切疑问,颜灏的态度比在母亲面前更敷衍。
从内心深处出发,颜灏打心眼里觉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