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彦勒转了马头,“是杨应龙的女儿在叫我呢!”
“你们是——”他装着不知道来人是杨金花的样子。
“我是杨金花,播州杨应龙家杨金花,”杨金花一面说话,一面把头上的英雄节取下,用一根红头绳扎着自己的头发,“我知道你老人家是我爹的师弟,是我的师叔。几天前就在对面的半坡上多有得罪,但我们绝不是冲着师叔你们来的,再说我们也死了那么多人,师叔一定要原谅侄女冒犯啊!”
杨金花说完了,又把脸转向杨贝贝:“贝贝,快来见过师叔!”
“师叔——”杨贝贝早把头上披散的头发改成了苗家女孩的的发髻,她轻轻叫了一声,矜持的样子却有一种冷艳的美。
“我堂妹杨贝贝,我二叔杨兆龙的女儿!我们来这里就是要杀掉郭子章,”杨金花依旧是一脸的笑,“父亲知道朝廷正在拉拢水西对付播州,那样就会造成我们亲人相残哟!我们也理解水西和永宁不愿得罪朝廷,所以有一些误会和摩擦就在所难免。我们看着师叔您们保着郭子章进了贵阳城却一直在这里等着,只求师父你宽恕两个侄女的冒犯。还有......还有......”
要说杨金花还真会说话,一口一个师叔把安邦彦叫得心都软了。
“还有什么?”安邦彦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还有,我们还想来感谢这两个既英俊又神武的两个大哥不杀之恩呢!”杨金花接着把脸转向樊龙,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她嗲着嗓子,“要不是阿哥你手下留情,这又粗又重的一铁棒下去,小妹这细皮能肉的娇弱身躯,只怕已经在酆都城里的阎王殿里在跳着舞了啊!”
杨金花一边说话一边在马上扭着腰肢。
杨应龙家这位千金这么对着樊龙说着话的时候,杨贝贝却只是低下头向樊虎欠了一下身,冷冷的一笑很迷人。
樊龙和樊虎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只管继续赶马向前走着,左手握着肩上的混铁棍,右手却在把玩着吴家姐妹送给他们的拂尘,根本就没有看杨家姐妹一眼。
“那好吧!我们知道了呢!你爹和我的交情不用说了,师叔却希望他行为上收敛些,要是再一次惹恼了朝廷,怕引来灭门之祸呢!”安邦彦正色说,“什么事我们都是可以帮助播州的,唯独与朝廷作对这件事上水西人办不到。侄女回去后告诉我二师兄,安家人想平平安安生存下去哟!”
“我看呀!师叔是把我们当成我爹派来的说客了呢!那些事情是你们大人操心的,金花我绝不会管,”杨金花又是笑吟吟的样子,“侄女只是听我爹常常说起师叔,今天见了,还真是英武非凡,就想陪师叔走一走,师叔不会是要赶侄女离开吧?”
“这——”安邦彦一下子噎住,不知怎么说好。
“师叔啊!”杨家姑娘接着又说,“这两位哥哥武功这么好,长得又英俊,他们是师叔什么人,能给侄女介绍介绍吗?”
“永宁樊龙和樊虎,是我的外甥!”
“哎哟,他们就是樊龙和樊虎?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杨金花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看着樊龙,“既然是我师叔的外甥,那就是我表哥哥了,不知两位哥哥可有婚配?”
樊龙和樊虎依旧在骑着马向前,头也不回。
“已经有了!”看着樊龙和樊虎只顾转动他们手里的拂尘,安邦彦干脆回答替他们回答,“只等过了年关,就可以把喜事给办了呢!”
“就要办喜事了?”杨金花立即显出颓唐的样子,“对方是哪里来的仙女啊,这么好的福气哟?”
杨金花这么说,杨贝贝却早就忍耐不住,气呼呼地说了一句:“不就是打了杨通、杨达两位哥哥那两个假道姑吗?还把拂尘都送给自己的情郎了呢!还有,田家两兄弟就死在上面半坡上,也不知他们沾过腥臭了没有哟!”
“放你妈个猪屁!”樊龙和樊虎突然暴怒起来。
原来杨金花在那边唠叨,樊龙和樊虎的心里早就憋了一团火,听杨贝贝提到杨通和杨达时他们还忍着,可是最后一句话他们就忍无可忍了。
“他们就该死!”樊虎一下子转过头来,“不要说怀瑾、怀瑜两姐妹只是假扮道姑,就算是真道姑又怎么了?总比整天跟着那个死鬼马千驷到处鬼混的人强!”
“这!”杨家大公主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一下子拔出腰刀要耍横,却被安邦彦突然从她肩上伸过手来,一把抓住刀背。
“樊虎你说些什么.....”
安邦彦正要骂住樊虎说话混账,那边的杨贝贝却已经出手了,她往腰间一摸就是两根峨眉刺在手。只见杨兆龙家这个千金咬牙切齿,眼睛却盯上了樊虎额头上那颗朱砂字和还在把玩着拂尘先前走着的樊龙太阳穴。
樊虎和樊龙力大无穷,是马上冲杀的大将,对暗器的反应却要迟钝些。
安邦彦心里一急,便用左手继续抓住杨金花的刀背,右手往头上一抹,把自己的英雄节摘了下来。
英雄节呼呼旋转着飞向杨贝贝手腕。
正扔出峨眉刺的杨贝贝手一颤,手中发出的峨眉刺也就偏转了方向,一根在樊龙眼前划过,一只贴着樊虎的耳朵飞向了一边。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