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自觉没有资格决定钟毓的生死,不仅是他,皇室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如果说真的需要有人为这些斗争中的流血牺牲负责,那么第一个该上审判台的,怎么也不会是钟毓。
“那您相信他说的话吗?”严天知道容铮和叶钊灵不久前曾发生过一次谈话,事后容铮虽然没有反常表现,但严天知道这次谈话还是给容铮带来了影响。
严天提醒道:“钟毓阴险狡诈,善于攻心,他清楚地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所以他说的话未必为真。”
容铮沉默了下来,过去与钟毓交锋的经验告诉他,严天的话是对的。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真相。”眨眼间,容铮言语里已经听不出丝毫个人情感,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我们现在虽然没有办法利用钟毓对付女皇,但只要他活着,就还有利用价值。”
容铮的心意已决,叶钊灵的去留便无争议,严天想起了另一件事:“另外,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容铮深知严天的德行:“不知当不当说就别说。”
这些日子,东宫上下最矛盾的人当属严天。严天想了想,还是觉得当说:“他今天的情况不大好。”
“他怎么了?”容铮略微放缓了脚步,但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两人的前一次见面最后还是以不欢而散收场,从那之后容铮再也没有见叶钊灵,平时甚至不再提起。除了必要的工作,容铮完全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
容铮不问,严天可不敢不报,免得太子日后想通了找他秋后算账。
“高热不退,畏寒怕冷,还伴随全身神经疼痛。”说到这里,严天顿了顿,问:“您要去看看吗?”
容铮略带警告地看了一眼严天,严天蓦地闭上了嘴巴。
“不碍事,随他去,东宫事务向来由你主理,不必事事向我汇报。”
说完,容铮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片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