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后眼神更亮,跟着薛安竹进了门,薛安竹打算先把人请进堂屋,再去找她奶奶,但到了堂屋门前的时候,二人却停下了脚步。
薛安竹看到后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不进来呀?”
“孩子,你家里的地板干净,我们的鞋子太脏了,一会弄脏了地板又得费工夫收拾,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先去叫你奶奶吧!”年长者道出了原因。
薛安竹听了不免觉得有些心酸,人家心里是多忐忑,才怕踩脏家里的地板啊?“哎呀没事儿,地板就是给人踩的,不怕脏,姨奶奶、表姑,您们快进来吧!”薛安竹说完看二人还是不动,只好把人给拉进门了,迅速给二人倒了茶水后,薛安竹连忙跑到菜园找她奶奶去了。
……
一到后头看到忙碌的张氏薛安竹连忙喊道:“奶奶,前头来了两个人,说是找你的,还说是我的姨奶奶和表姑呢!”
张氏一听手里的水瓢差点没抓稳,她连忙跑到孙女面前,有些颤抖的手附上的孙女的肩膀,再次询问:“安安,你刚刚说什么?”
薛安竹以为刚刚离的远,她奶奶没听清,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还道此时人正在堂屋等着呢!
薛安竹话音一落,眼前哪还有张氏的身影,薛安竹定情一看,她奶奶已经往前院跑去了,她也连忙跟上。
张氏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堂屋,等看清里面的两人后,她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小妹,真的是你吗?”
原本等在屋里局促不安的两人一看到张氏过来,而年长的那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颤抖着点点头,“是我,我回来了!姐姐。”
张氏一听这个称呼再也忍不住,连忙扑到那人身前,抱着她呜呜哭了起来。随后跟来的薛安竹不明所以,但心里也有点普,能让张氏有这么大反应,想来二人定是分别了很久,如今见着面,这情绪也控制不住了。
好半响后,二人才止住了眼泪,自坐到一边叙着话,“小妹,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消失这么多年,害的我以为你已经……”张氏说到这里顿了顿,希望妹妹能告诉她怎么回事。
听了好一会后,薛安竹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张氏的妹妹名张茉,在年轻时稍有几分姿色,所以父母便做主,把她许给了一个叫柳东的走街串巷的货郎,原本二人婚后的小日子过得也挺和和美美的,坏就坏在,张茉和柳东成亲了好几年,都未曾有孕。
虽说邻里都纷纷议论张茉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但因为张茉长的漂亮,柳东的爹娘也早早去世,没个老人催促,所以柳东也是一点也不着急。
后来因为人家舌根嚼的多了,柳东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但心里对妻子还有情,所以他想了一个主意,他本身就是货郎,到哪里卖东西不是卖呢!
所以干脆离开的生养他的地方,到别处做生意去,又避免了听别人闲话,张茉肚子没动静,本就觉得愧疚,自然是唯丈夫的话是从,二人一经商量后,便去张家话别。
张父张母听了之后也没阻拦,女儿因为孩子的事整日愁容惨淡,又听到别人的闲话,便有些郁结于心,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看到二老支持,夫妻二人也高兴,收拾好衣服银钱,便一直南下,到了千里之外的临洲,在一个名叫锡口的小镇安顿下来,本来张茉想着等夫妻二人稳定下来后,再给老家的父母写信,没想到这一等,便失去了机会。
原来柳东来到锡口没多久,便被住在隔壁的寡妇金氏勾了去,这金氏早年丧夫,自己又没什么手艺活,便在自家做起了暗娼,金氏长的不差,所以附近的男人也乐意去找她,时间长了,她也渐渐摸索出男人们的喜好来,也练就了一身勾人的功夫。
这金氏勾引柳东也是别有目的,她知道自己终将会年老色衰,到时候留不住男人,也就没了来钱的生计,柳东搬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被金氏盯上了。
因为柳东是外地人,肯定不知道她在这背地里的勾当,而且又有营生的活计,还没有孩子,如果跟了他,自己的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于是金氏歇了自己的生意,专门勾起柳东来,而她的手段也高明,第一天就带着礼物去新邻居家打招呼,以此也在柳东面前露了脸,留个好印象。
二次故意把自己家的门弄坏,招了柳东去修,张茉想着人家一个寡妇不容易,也没阻拦丈夫,这下金氏越发得寸进丈起来,今天搬一下大米,明天帮忙修个屋顶,帮来帮去,就帮到床上去了。
这柳东一上了金氏的床,就彻底被她迷住了,冷落起自己的妻子来,隔三差五的便去金寡妇那里,张茉后来发觉不对劲,便质问起柳东来。
柳东当然不承认,连连说了好话,张茉心一软,便信了,柳东嘴上答应的好,但私下里该和金氏怎么样就怎么样,后来也懒得应付妻子了。
整日和金寡妇厮混,最后听了金寡妇的主意,给张茉下了迷药,卷了所有银钱,带着金寡妇私奔去了,等张茉醒来,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千里之外没什么亲人朋友,又身无分文,连寄封信回来的钱都没有。
那时候的绝望的她真想一死了之,但想想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亲人,终究还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