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再看看我们这一款的,十文钱一个,就是这上面的花不是绣的,而是布花,不过也是精巧好看的,您看这针脚也缝的结结实实呢!”黄氏依旧热情的推销其它样式的。
“这布花到也好看!行吧!我买一个,就拿你手上那个吧!”大婶最后也被说动了,掏钱买了一个后,心情颇好的背着走了,看出来这是一次愉快的购物。
“给我拿那个青白色的看看,绣着荷花的那个。”一位年轻姑娘看着别人买了走了,也动了心思,何况这包也着实好看。
“哎!这就给你拿。”因着林氏离的比较近,快速的拿起包递给年轻姑娘。
那年轻姑娘接过仔细端详起来,先是仔细看了包上的刺绣,再看了一遍有没有明显脏污,后来发现没什么问题,也越看越喜欢,爽快的掏钱买了。
摊子上也陆续有人来光临,虽说也有一些顾客看了没买,但这也是很正常的,能时不时的能卖出去一个,也足以让三人高兴许久了。
下午,薛正和薛哲卖完最后一个饼子,收拾好摊子后,决定来张氏这边看看。
因为卖吃的和用的得分开一些,所以他们离的也不是很近,一直等到东西卖完了才能
“大伯、四叔!这里呢!”薛安竹眼尖的看到二人,连忙招手喊人。
薛正和薛哲听到了侄女的声音,这才看到家里的摊子,连连推着东西靠近。
“看这样子,你们的布包卖的也不差嘞!”薛正看着摊子上所剩不多的布包,意外的说。
“可不是!我也没想到这样好卖呢!今日带来的只剩下这些了!”黄氏高兴的指着剩下的十余个布包。
“大嫂,既然大哥和小叔来了,就由你们先看着摊子了,三弟妹,我们去买些布和针线吧!家里的不够用了。”林氏说。
“二嫂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今日我真是高兴过了头呢!”吴氏这才想起家里的材料已经不多了。
“那你们快去吧!现在客人也少了,我一个人看着都没问题的,别担心,何况还有安安呢!”黄氏不在意的说着。
“哎!大嫂,我们这就去了!”吴氏说完拉着林氏往最近的布庄走去了。
“大伯母,一会娘和三婶婶回来我们是不是就该回家了?”薛安竹问。
“是啊!今日也累了吧?一下回去的时候你坐到板车上,让你大伯推着回去。”黄氏心疼的看看小侄女,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安安为这个家里想的许多法子,不然真不知道薛家会如何呢!
“我不累,家里能挣钱,我开心都来不及呢!”薛安竹表示从来到现在,她也只是帮忙递东西和收钱,要是没事干她才无聊呢!
“四叔,明日我们就可以上山了吧!”薛安竹期待的问,做一批布包又要好几天,她又不想闷在家里,所以还是上山好。
“嗯!明日又可以去摘刺榆子了!”薛哲无奈的回答,小侄女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啊!
“安安,你已经很久没找小妮玩了?有好几次她可是来家里找你了,看到你不在就又回去了。”黄氏突然想到和小侄女玩的小妮,来找过她两次。
薛安竹被这一问,记忆里立马浮现出小妮的身影。
孙小妮是原主的朋友,她家里只有她、她娘和一个五岁的弟弟,小妮的父亲孙利因为三年前外出找活干,没想到再也没回来,时间长了,村里人纷纷猜测孙利定是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不然怎么会丢着家里的妻儿老母不顾呢!
孙小妮她奶奶后来接受不了,从儿子没了音讯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两年前便撒手人寰了。
因为要给婆婆买药吃,钱氏(孙小妮母亲)把家里的积蓄花了大半,葬礼也只能草草了事。
从那以后,孙家也只剩下母子三人,日子过得凄凉,钱氏靠着家里那两亩薄田和帮人洗衣服,艰难的养着两个孩子,即使日子过得很苦,她依旧没有另嫁的打算。
因为没了爹,村里的小孩很少和孙小妮来往了,只有小薛安竹继续和她玩,就像现在她家自从搬到老宅来,孙小妮也是第一个来找她的小伙伴。
“大伯母,怎么没人和我说过啊?”薛安竹问。
“不好意思啊安安,大伯母一忙就给忘了,这样,一会给你买糖葫芦回去,然后再拿一串给小妮吃,就当是给你们赔罪好不好?”黄氏抱歉的说,小侄女这些日子以来,连出去玩都少了,都是因为要在家里帮忙。
“不用了大伯母,小妮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我等会回去和她解释解释就好了!”
“那可不行,我本来都答应小妮了,你一回来就告诉你一声,结果却给忘了,是大伯母失信在前,言而无信可是不可取的哦!”黄氏趁机说起大道理来。
“大伯母,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薛安竹想大伯母为这事连言而无信都搬出来了,再不接受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事啊你就听大伯母的吧!不说别的,看看你想出来的这个包,又帮了家里多大忙你知道吗?这都还没奖励你呢!现在大伯母就奖励你糖葫芦好不好?”黄氏换了个战术。
“好吧!我最喜欢糖葫芦了!小妮也喜欢。”薛安竹只好同意下来,表现出七岁孩子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