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大型真香现场了。
秦墨嘿然答道:“回陛下,此曲名为……”
嬴政不等他把话说出口,便颔首道:“唔,秦韵,倒也恰当。”
他显然是怕秦墨这非主流,再给取个俗不可耐的曲名。
秦墨好悬被憋出内伤,不甘心的咂嘴道:“臣其实想说《秦风》来着。”
嬴政挑了挑浓眉:“诗经中有秦风十首,且各有小名,如《无衣》、《蒹葭》等,爱卿为此曲取名秦风,还需取一个小名。”
秦墨摇头:“不取小名,只叫秦风。”
嬴政疑惑:“为何?”
秦墨微微一笑,指了指周围骑士。
嬴政扭头扫视,正好看到千余骑士,随着肃杀鼓乐节奏呼吼:“风!风!!大风~!!!”
嗯,正是谭大师为国师创作的电影配乐《风》。
嬴政与文武百官精神为之一震,这凛然呼吼与肃杀鼓乐,堪称是相得益彰,闻之让人直有气吞万里的苍凉豪迈。
“秦风!确实是秦风!当为大秦之国韵!”嬴政拍着战车栏杆,慨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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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是要把这首秦风定为国乐。
秦墨揖手道:“此曲杀伐太甚,且因条件有限,臣只取选一节,让鼓号手反复演奏,只可为阵前军乐,壮我士气催敌胆魄。”
“陛下若要定国乐,不妨来日听了完整曲子,再下定夺不迟。”
“而且,臣另外还有乐曲几首,陛下可优中选优!”
嬴政颔首笑道:“朕当初倒是错怪爱卿了,卿与那些女官玩乐,竟也能玩出国之雅韵。”
秦墨讪然揖手,惭愧不已。
……
两万大军驻扎的军寨,其实是很庞大的,等御驾队伍赶到军寨外围时,已是残阳如血。
张良和诸剑客,越人九部以及五千部族战俘,早被禁军收缴兵甲,束手等候御驾检阅。
“咕嘟,这始皇帝的威风,倒是越发唬人了……”
夔看着威压而来的千余铁骑,听着催人胆魄的肃杀鼓号,不禁吞咽着口水感慨道。
张良也在暗暗吞咽口水,脸上尽是晦暗之色。
在楚地时他与夔等家臣尾随御驾,想要寻找刺杀时机,彼时嬴政一路查奸除弊,所过之处惹得万民欢呼归心,他那时便已生出一种天命归秦的无力感!
故而早早与横阳君韩成商议,先让大部家臣护送家眷,来这百越之地站稳脚跟,意图分一口复辟红利……
可此刻,他仅有的一丝幻想,也被摧毁了。
始皇帝摆出这般姿态,亲自检阅越人诸部,显然是有征服百越之心。
搂草打兔子,六国旧族也大限将至矣!
当初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蛰伏,在大秦境内等待时机……
也不对,有秦墨这位少壮派的大秦柱石,恐怕蛰伏到最后,只会平白消磨了心志,活活烂死在不甘中……
张良念及至此,突然有些理解项家叔侄了,他们率先在百越复辟,号召天下旧族,多半也是不甘蛰伏到死啊!
……
与此同时,随着御驾队伍越来越近,惶然不安的越人九部,以及五千战俘,看到秦墨这位自家天神之后,终于稍稍安心。
但,眼见自家的天神,拥簇着一位更加耀眼的威严金甲男子,却又不免心中惴惴疑惑。
嘟嘟嘟——
“风!风!!大风~!!!”
肃杀鼓号声中,黑压压千余骑士,高呼大风而止,秦墨与扶苏银甲白马,拥簇着金甲嬴政,催金漆战车出阵。
哗啦啦——
所有越人齐刷刷匍匐在地,将脑袋埋进沙土里,表达他们的惊恐与敬畏。
九位巫长齐声高呼:“拜见太阳神帝!”
惊恐的越人如梦初醒,随之虔诚高呼:“拜见太阳神帝~!!!”
嬴政面皮抽搐,一股浓浓的羞耻感,霎时浮上心头。
被臣民喊了一辈子大王和皇帝,如今被尊为神仙之流,却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免礼,平身!”
嬴政强忍心中羞耻,抬手虚扶匍匐满地的越人。
九位巫长颤巍巍起身,其后越人族众跟着陆续起身,胆大者偷偷抬眼瞧看,见一身团纹金甲的嬴政,直与如血残阳争辉,赶忙又敬畏低下头颅。
“忤逆罪民,拜见大秦始皇帝陛下~!”
随着越人起身,在远处列阵的斯巴达战士中,突然有一人扯长音高呼,学着越人向嬴政行匍匐之礼。
秦墨扭头看去,发现是横阳君的家臣首领姜熊,随着他匍匐向嬴政臣服,一众横阳君也随之匍匐在地:“忤逆罪民,拜见大秦始皇帝陛下~!!!”
秦墨收回目光,侧身向战车上的嬴政解释道:“皆乃韩国公子横阳君韩成之家臣,如今只想保全韩成之家眷,已无反叛大秦之心。”
嬴政恍然颔首,问道:“那韩成何在?”
秦墨答道:“在楚地时便已被臣斩首,此时只剩骨灰由这些往日家臣保存。”
嬴政为之哑然,递给秦墨一个赞赏眼神,笑道:“当为表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