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像当娘那样对你们好,可也没亏待你们,且不说吃喝饮食,就说这衣帽鞋袜,你们哪个不是绫罗绸缎环佩叮当?我掌管库房钥匙,我没把这些钱收自己屋里对吧?可现在你们是怎对我的?我让你们把屋里值钱东西都拿出来,只等老妹夫来做个公正了断,从此不犯牵扯。我也不指望你们都掏心挖肺跟我平分,只是别太欺我便好。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拿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连夜壶尿罐儿都拿出来分,你这是瞎了心的,还是不要脸了?你当别人稀罕你的尿罐儿,你屋里尿罐儿是镶金边儿的不成?……”
于氏吵,别的女人也在吵,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己是好人,而对方是混蛋。对面四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来她们本就是坊间伎人,论及骂架各个都是一把好手。
老黄笑了,老黄三大爱好之一,看婆娘干架。只是吵架还不过瘾,若能薅头发挠脸,打滚*衣裳,那才精彩绝伦,值得鼓掌叫好。
要说这老恶奴的爱好,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苏御大体听出门道,于氏要求各屋里把私产都拿出来分,因为有很多东西本来就是公用的,还有当初死鬼唐远答应给每个人都买,结果只买了几份。既然没能送全,那就都拿出来,估价平分。
可四名伎人出身的小妾不服,其中一个艺名叫小鸳鸯的俊俏女子气道:“于姐姐说话理太偏,怎个竟说我等不是,却不记得我等好来?别人且不说,只说我自己,虽在烟花巷卖过艺,可咱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如若不然,唐十六也不会把我带来家里。咱来了这大院,平时可没少孝敬于姐姐,你拍着良心说话,你给我发的这些衣服首饰,与我给你的相比,是高了,还是低了?现在你让我把屋里的值钱玩意儿都拿出来,可有些东西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凭什么与你平分?那些钱是我辛苦表演赚来的,不是唐十六给我的。”
于氏恼火,高亢声音再次响起:“你还好意思跟我说那些?当初唐十六为照顾你生意,一个月花二百多万,现在你竟说钱是你赚来的?”
小鸳鸯急道:“唐十六是门阀公子军中大员,他坐在馆子里,哪个财主不要命了与他杠价?若没有他,也有别人照顾我生意,总之我的表演就值哪个价儿。他不来镇头榜,咱的头榜价反而更高。你懂得花榜的道道儿吗?”
“懂你吗个*!姐姐我是大户人家出身,岂能知你们烟花巷的腌臜事!”
吵着吵着,火气抑制不住,开始破口大骂,眼瞅着就要干架。
为了今日分家,于氏把娘家兄弟侄子唤来,人多势众。反观小鸳鸯那边,她本是被原生家庭卖出去的女娃,与娘家早已失去联系,哪有人帮她?只有一个瘦弱小丫鬟跟随,畏畏缩缩不敢吭声。
但有另外三名烟花巷出身的妾室帮着小鸳鸯说话,双方唇枪舌剑,掐腰怒骂,眼瞅着要失控。
苏御挥了挥手。
唐灿挎刀进院,大吼一声:“秦王驾到!全体肃静!杂人布衣避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