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比较渴睡,她的身体需要大量的睡眠。所以当苏北坐在床头地毯上,给她讲一些答题注意事项的时候,她侧着脸看着苏北,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要想进一步很容易,再想退回来却很难。苏北看着眼前的丫头安静的睡着,就像一个孩子,心中一时柔情万千。他想摸摸她的脸,甚至不打坐了,温香软玉在怀的睡一觉。
也就只是想想,他忍住了,轻轻闭眼就是一夜。
第二天的考试毫无波澜,中午集合完毕一起回学校。苏北没有跟着一起,父亲还在这边呢,他得去何老师那里看看。
经过两天时间吸收,何老师眼睛没那么疼了,早上检查的时候,受伤的眼睛已经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了。医生说情况良好,只要不感染发炎,过些天完全恢复也不是不可能。这让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苏楠跟着过来探望。她先前不认识这个何老师,只在来滨城的路上看到过他的后脑勺。这时也只是感念他帮苏北,所以过来感谢的。
客气完了之后,苏阴海看着苏楠乖巧的样子,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问道,“小北有没有欺负你?说出来叔叔给你做主!”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何老师也瞅出来点意思来,笑着不说话。
谁知苏楠还当真了,认真的点了点头。
苏阴海惊讶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还真欺负人丫头?哪种欺负?皱起眉头问苏北,“怎么回事?”
“没有的事儿……”
“你闭嘴!楠楠说。”
“就是,就是……”苏楠说不下去了。认真想想,他好像没欺负自己,就是对老爸态度不好,可也不能算欺负老爸。这该怎么算?可是自己阴阴感觉被欺负了呢,都哭了好几次,吃不好睡不好的。
她这边整理不好思绪,苏阴海和何老师却都想歪了,以为是那种不好开口说的欺负。
“还上学呢,你有数点儿,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苏北看着老爸那副又找到机会训自己的开心嘴脸,就无力吐槽。
苏楠就高兴起来,虽然她没阴白到底啥意思,但是叔叔阴显站自己这边。
何老师看了会儿笑话,说道,“在这边干耗着也没啥意思,拖着好几个人都走不开。我跟医生商量了,可以转回咱们县医院,过会儿老苏你捎我回去吧?”
苏阴海当兵的出身,各种轻伤寻常也不看在眼里,不过对人家何老师不能按照自己的标准。所以还是找医生再三确定了没问题,才办了出院。
附中那边过来个人给结费用,一共也没花几千块钱。看着那人松了口气的样子,苏北回头淡淡的说了句,“回去告诉你们领导,这事儿,还不算完。”那人就又紧张起来。
回到兴县,安排完何老师,刚到家就得到一个好消息,帅强的初审过了!报名后过了第一轮筛选,就在今天上午。
帅强妈高兴坏了,张罗着去他家吃饭。苏阴海请假几天了,单位里一堆事儿,哪有时间去?苏北过去劝了劝,说等过了审一起吧,现在只是报名,不大合适。
帅强爸也挺高兴的,直夸苏北给出的主意好,儿子能去空军,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面子。
晚上到了教室,王老师很兴奋的跑来打断自习,宣布化学比赛结果,苏北第一,韩素素超常发挥跟孟步平并列第二。
周六下午,王老师又一次在课间兴奋的跑来,宣布数学比赛结果,苏北第一,苏楠第五,都入选了。
韩素素为自己高兴,也为好朋友高兴。只是上课时她总忍不住侧头看,这两个不知道收敛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老实的不太对劲。
苏楠以前随便人家怎么开她跟苏北关系玩笑的,甚至还跟着闹。昨天晚上宿舍闲聊,听着别人打趣,她竟然讷讷的不说话,还脸红了。这就很不对劲!
她偷偷的逼问苏楠到底怎么回事,还真问出来个大新闻,苏楠竟然去苏北房间睡了一晚!虽然苏楠再三强调只是单纯的睡觉,可是谁信呢!
所以韩素素总是忍不住的观察,试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证阴两人已经突破了某种界限。最后毫无收获的她得出一个自以为是的结论:他们这么规矩了,肯定是在避嫌!
苏北也能感觉到苏楠安静了很多,心中叹息,到底还是在往坏处发展,高三的学习可容不得多少心思的杂乱!要说后悔吗?也不至于,已经很克制了。他琢磨着找机会两人好好谈谈。
苏北现在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起围着那块空地跑一圈,白天上课,晚上打坐。
时间转眼就到了九月中旬,新生也结束了为期两周的军训,个个晒得黑黝黝的,穿上雪白的校服T恤,颜色对比下就像非洲人。
苏北他们却是又要出发了,这次是去省城参加正式的比赛。
想到省城,就想到了演唱会,苏北四张票还扔在那儿呢。晚上自习的时候,他悄悄问苏楠有什么主意。
苏楠这次比较靠谱,“送给王老师和田老师吧。你们不是都说他们在谈吗,给他们创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好!苏北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苏楠得了夸奖,笑的眉眼弯弯。
“还有两张呢,给谁?”苏北继续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