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是放肆!朕看你就是仗着朕和母后的宠爱,胡作非为,胡言乱语,不知礼法为何物!来人,把长公主带下去,罚抄佛经十万卷,抄不完不许她出来!”
宫人上前,要带走她。
南宫飞燕张牙舞爪地把他们吓得退到一旁。
“都给本公主闪开,别拿你们的猪蹄子碰本宫,晦气!”
她临走之前,瞪了一眼裴行简,“真是恭喜裴大人,娶了一位贤妻良母了!”
说罢,拂袖离去!
“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南宫问天恨铁不成钢啊,视线落在裴行简身上时,面庞卸下了严肃。
“裴爱卿,皇妹不懂事,如有冒犯裴爱卿的地方,还请裴爱卿多多海涵。”
裴行简笑道:“陛下哪里的话,长公主冒犯的是臣的夫人,并非臣。”
他这么说,南宫问天傻眼了。
以往他这么说,裴行简都会说“陛下哪里的话,臣不碍事。”,今日却大为反常。
想来裴行简是想让飞燕去给他刚进门的夫人道歉了,可他该罚的已经罚了,还需道歉,裴行简此举可是太过了些。
南宫问天索性不顺着裴行简的话往下说,而是转移话题。
“看来裴爱卿刚娶进门的夫人应当很合裴爱卿眼缘了。”
裴行简淡笑了一声,“不过还有些孩子心性,臣需要多多照顾,不然臣这耳朵怕是又要遭罪了。”
“哈哈哈。”
南宫问天不由笑道:“想来这时候爱卿那位夫人应当是放出来了,她一个女子独自在牢中过了一天,想必是吓坏了,爱卿还是早些回去安抚佳人吧。”
“臣告退。”
南宫问天微微颔首。
“这个裴行简,孤家寡人三十多年了,朕以为他打算就这么抱着寺庙当个和尚呢,没曾想,新夫人才进门这才一天,就这么护着人家了。”
等人走后,南宫问天不禁感慨道。
在他跟前侍候的太监总管杨信附和道:“裴大人相比之前,瞧着的确是多了几分人气。”
“有人气是好事……”
可裴行简这病,只怕这人气也难以让他久活。
这般想着,南宫问天心中生出了几分复杂。
裴行简从皇宫出来后,坐着马车回了裴府,一进门就问:“她呢?”
这个“她”问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奉命待在府中的夜风回道:“夫人回来后,叫了水,吃了点饭,还……”
这一个停顿,让裴行简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还什么?”
不知为何,他问话时,心中烦躁骤生。
夜风犹疑了一下,“夫人让冬春悄悄拿了好些李子。”
“吃李子罢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夜云不解。
夜风眨了眨眼,“弟弟你不知道?寻常时候,女子向来是不爱吃酸的东西,除了……”
“这天热,吃点酸的开开胃也未尝不可。”
“关键是吃酸的吗?是夫人悄悄地吃,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夜风暴躁了。
他真想撬开自己弟弟的脑瓜子瞧一瞧,里头都装了什么,怎么这么的迟钝?!
“行了!”
裴行简默默地听完他们的对话,朝祝木兰住的无心院走去。
“哟!”
祝木兰见他进来,挑了一下眉头。
裴行简双手背在后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胃口不好?”
“当然了!”
祝木兰开始对他蹬鼻子上脸,“白花花的银子没了,我胃口能好?”
“嗯?”
她说的,和他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啊。
“什么银子?”他问着话,开始止不住闷声咳嗽,脸色又白了些许。
祝木兰瞧着他着病秧子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改口了,“没啥,你把我从牢里弄出来,谢了!”
本来她是打算借着昨晚的机会,把自己捞出去的同时,好好地敲诈南宫飞燕一笔,可半路杀出了个裴行简,帮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唯独这银子的事没解决。
她是越想越郁闷,冒出了掐爆他狗头的想法,可他好歹是帮了自己,这般想着,扎心的话也就不由得收了回去。
“谢我?”
裴行简瞧着她那表情可不像是要谢谢他的样子,而是想要恨不得吃了他。
虽说瞧着她不太对劲儿,但他还是决定得寸进尺。
“只是一句口头话?”
祝木兰惊坐起,“咋滴啊,你还想要敲诈我啊?”
“嗯。”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裴行简被她财迷的样子逗笑了,“只是五十一两而已,值得你把命给我?”
“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意思是,敢跟我要钱,老子弄死你。”
“只是五十一两也是如此?”
祝木兰不假思索道:“那也不是,五十一两我还是很大方的,不过,为什么是五十一两啊?”
他怎么不是狮子大开口,要个一万两,十万两的?
一点都不按照偶像剧套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