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炉重造吧,卡沙夏。”琴酒说道。
第N词被摔到地上,川上济在心里对琴酒比了个中指。
他能看出来,能上手揍他,这位银毛混蛋的每个毛孔都往外散发着愉悦的气息。而且这货和他搏斗时还穿风衣戴礼帽叼烟,似乎觉得和卡沙夏打不用上心。
太他妈痛苦了。川上济想。
出来混还是要还的。之前在行动组时川上济没少作妖。相对的,训练时琴酒现在没少把他往死里打——
身为体术大师,琴酒可是相当精通,如何在不留下不可逆损伤的情况下最大化被揍者的心理阴影。
其实也不是川上济菜,而是他的路数琴酒很熟悉,而他却不熟悉琴酒的路数。再加上卡沙夏体能不行,时间一长就很惨了。
“事实证明,回炉重造没有用……嘶——”
成功从地上爬起来的灰发青年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他痛得龇牙咧嘴。
“下一场十分钟后开始。”琴酒睨视着卡沙夏,“你那投机取巧的打斗风格已经没救了。现在只能训练你的耐力和反应能力。”
其实卡沙夏的反应里和预判能力都相当优秀,他最大的问题是除了躲闪没有能拿得出手的防御路数——所谓的杀招在琴酒看来很容易应付。
“三招之内杀人,后续防守摆烂”的技巧虽有用,但带着走捷径的意味。
对付一般敌人可以,遇到狂妄自大的那种还能越级挑战,像琴酒这样防守严密的就不行了。
“所以我现在的训练方式就是挨揍吗?”卡沙夏小声嘀咕,“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公报私仇?”
琴酒乐了:“公报私仇?我打的时候都要束手束脚。卡沙夏,难道你觉得你还挺抗揍?”
…………
麻了,讨厌的琴酒。
而琴酒虽然鄙视卡沙夏的技巧,没事就对他冷嘲热讽,也没真让川上济全程挨打,在揍人的空余,他还是教了灰发青年很多招数——
成套的招数,以躲避为辅,攻击为主,没什么防御招式,追求速度,招招致命。
换句话说,琴酒把卡沙夏原本的打斗技巧综合起来,创造了一个粗略的格斗体系。就像学霸给学渣整理课堂笔记,将重点难点融会贯通。
虽然在整理的过程中以折腾卡沙夏为乐趣,琴酒还是教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从这个角度看,川上济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琴酒是个不错的老师。
因此,训练虽然痛苦,川上济能感受到实力的突飞猛进,他应该比之前厉害了不少。而且在每天的被暴打生涯中,卡沙夏也很难抽出心思来想些有的没的。
某次训练时卡沙夏成功把琴酒的银发削下来了一缕。在又被琴酒黑着脸以训练的名义暴打一顿后,灰发青年顺利结业。
结业前卡沙夏已经学会和琴酒互怼了。哪怕教官的余威尚在,也没办法阻止川上济向琴酒比中指。
而卡沙夏的康复训练,也逐渐接近尾声。
…………
除了隔个一两天一次的狙击任务,那位先生开始让他旁观组织的其他事务。也就是让卡沙夏在他用机械音协调琴酒和朗姆的工作时,在一边旁听。
也算是轻描淡写地向卡沙夏展示组织的涉猎之广,根系之深。有敲打的意味,虽然卡沙夏想要离开组织的心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不过旁观琴酒和朗姆因为资金问题吵起来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身为后勤管理,工作至上的朗姆不会克扣琴酒的资金,但是琴酒总想要更多,而替组织打钱这件事也是琴酒在干,琴酒总觉得自己弄的钱应该自己处置,然后朗姆又扯明明是组织的黑白产业那边出力更多……
好玩,好玩。
川上济之前都不知道原来朗姆和琴酒的瓜这么好吃。估计那位先生只是闲着没事干听相声,就像他总是让卡沙夏写检讨一样。
而且在之前痛苦的训练经历的加成下,川上济甚至还希望扯皮的时候朗姆能赢。虽然他也不喜欢朗姆。
不过这一次,川上济是陪那位先生开会议。
一般而言,身为BOSS,这类小打小闹那位先生都不会参与,参与这次会议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刚刚度过康复期的灰发青年。
川上济沉默地坐在那位先生旁边,他透过投影仪映射在背景板上的影像观察会场情况:
琴酒,伏特加,还有绑定的基安蒂喝科恩,难得一见的卡尔瓦多斯。黑麦威士忌不在。
按照川上济之前的打算,在苏格兰暴露的那次,黑麦就应该已经被祭天了,不过人物卡并没有变灰……
可能被关起来折磨拷打,也可能琴酒做出了和之前卡沙夏类似的选择:哪怕知道有问题,也要扣下来白嫖劳动力。
思绪从黑麦威士忌身上离开,川上济继续打量会场上的其他人,终于在边缘处看见了……
苏格兰。
灰发青年的目光不禁在自己曾经搭档的脸上停滞了一瞬。
猫眼青年看上去很淡定,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有种在模仿他的感觉。
川上济知道那位先生时时刻刻都在观察他的情况,于是主动问道:
“最左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