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先生热给他的。这让卡沙夏感觉自己在被当成小朋友照顾。
“感觉有点难应付啊……”
灰发青年轻声呢喃,他盯着花纹繁杂精美的天花板。
废话连篇的前言其实除了浪费他时间还是起到了别的作用:
它潜移默化地在卡沙夏心里留下了记忆清洗的合理性;并在字里行间和那位先生的依赖和熟悉里,让他有了监护人的概念。
那位先生用得是阳谋。
“无论是对清洗记忆这件事毫不遮掩,还是之后亲手把防身的武器递给我,都是计算好的呢。”
“包括亲手做的晚饭以及散步,故意在我面前展示自己衰退的体能……”卡沙夏自言自语,“先生想获得我的信任,甚至是在示弱。忽然有点受宠若惊呢。”
出去散步时卡沙夏也观察了情况:
他目前所在的疗养院并不是戒备森严的地方,甚至离市里不远,能看得到点点灯光。
他若想跑,凭大脑里残留的那些知识轻而易举。
所以说,那位先生虽然在用阳谋,但态度是真诚的。卡沙夏发现自己的确很难拒绝这样一位监护人——
他能看出先生是真的关心他,虽然可能隐瞒了什么。
“如果综述能记录我之前的全部记忆,那失忆对我的影响,并不算特别大……或许可以对家人宽容点?”
虽然如此,那篇乱七八糟的前言还是让卡沙夏有些在意……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他不情不愿地下床,去浴室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