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皇上皱着眉头。
“皇上当真不知情？”
霍允尧冷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蒋铭，淡淡的开口，“蒋铭谋杀本王，意图将谋反的帽子扣给霍王府，如今还牵连宰相一家。”
“如果皇上不知情的话，那就是这个狗东西自己的意思了。”
四下瞬间变成死一般的寂静，大臣们身子都压得极低，这话中的每一个信息都不是他们能够触碰的。
而与此同时，宫中太后的寝宫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跪在正中央，虽然是跪着，可那气质却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太后指套磨得茶杯嗡嗡作响，似乎是在思考眼前这丫头的话究竟可信度有几分。
“你真的愿意入宫当女官？”
沈小九的头微微垂下，看不出一丝情绪，“是的，只要太后帮家父和家兄从大牢里出来，小九就甘愿一辈子伺候在太后身边。”
“以后也绝对不会有二心。”
太后脸上露出母亲般慈爱的笑容，可眼神却冰冷刺骨，让周围的侍女同时都向后缩了缩，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哀家能够得到什么？”
“能够得到一个军师。”沈小九扬起了头，充满镇定的眼神让太后有些恍惚，敢这么同自己说话的，竟然只是一个还没有满十五岁的少女。
“还有，或许我有办法能够让太后得偿所愿。”
太后冷笑，冷眼瞥了一眼沈小九，“哦？那你说说哀家有什么愿望非要用到你才能够实现。”
“太后应该是想要让十三皇子立为太子吧？”
来之前沈小九就已经打听好了，在记上平常沈明文偶尔会念叨两句，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是其实心里还是打鼓的，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太后究竟是什么性子。
“哦？”这话确实让太后心里起了波澜，顿了一下，才恢复了理智，并摒弃了左右侍从。
身边的心腹扶着太后缓缓的从上面走了下来，在沈小九身前站定后，太后的眼神却还是忍不住打量，这眼前的这个长相出众的少女。
“你那说说为何非要是十九皇子？”
“因为他最无能，最过于散漫，自然也就是最好控制的人。”
沈小九声音清亮，缓缓的说着这宫中人人忌讳的话，“而且十九皇子的母亲，是先帝亲赐的婚事，虽然说位份低了些，可是到时候十九皇子真的成了储君，便也名正言顺。”
“世人也不会因为储君亲生母亲的位份过低，来撕扯。”
太后静静的看着她，半响后才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容中夹杂了太多的因素，让人产生畏惧，“沈小九啊沈小九，究竟是怎么样的母亲，才能生出来如此聪慧的孩子。”
“看来，不将你放在哀家的身边，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啊。”
“多谢太后。”
沈小九并没有半分喜悦，应了这话也就意味着自己后半辈子就会锁在了这深宫之中。
但是在她看来，也是值得的，沈小九将自己的身子压低，高声道，“还请太后履行承诺，救出家父和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