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九完全慌了神，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支支吾吾的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裴大人，还是先简单说一下案发过程吧。”
最后还是霍允尧解了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会帮一个小丫头，可是裴胜还是清了清嗓子，回忆起了当时的案情。
“回王爷，这个案子是在三日前发生的。”
“当时微臣正在查阅前半年的书文，就听见有人在鸣鼓，一出去就看到一个妇人跪在地上，满手都是鲜血。”
裴胜眉头紧锁，“一开始还以为是那妇人杀了人来投案自首的，简单询问了一下才知道，竟然是沈家的二公子沈明文杀得。”
“那妇人本是金阳县人士，夫君早亡，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后来通过熟人介绍，她家孩子这才去了妙音坊，近而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裴胜正在感慨着，沈小九的声音就从下面传出来，“那她又是如何知道凶手就是沈明文的？”
“她亲眼看到了？”
裴胜一怔，似乎有些被那孩子冷静的眼神震慑到，“这，倒是不曾。”
“那妇人也是后来赶过去的。”
“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听见这话沈小九才陷入沉思，她不明白，她的哥哥并不是到处炫耀身份的人，每日都是两点一线，除了书院就是相府，如果说有人认得他的话，那就只有书院的其他学子了。
没想到后面裴胜的话却真的如同沈小九所料，裴胜先是叹了口气，才继续开口，“哎，后来盘问了书院的学生，说当日正好是翰林院的文学士回京，大家都出去为他接风洗尘，这才选择了妙音坊。”
“妙音坊是京中最大的乐坊，去了那里的人一般是为了听曲子，另外一半却是……”
看到裴胜欲言又止，霍允尧眉头轻皱，声线冷漠，“说重点。”
“是。”
“当时我们派人去了解情况，去的时候沈明文整个人都已经傻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不是自己做的，可是现场除了他满身是血之外，就剩下当时报案的那个妇人身上染着血。”
“根据现场的情况和书院学子的口供，初步怀疑是沈明文喝醉酒，意图对那妙音坊的姑娘做无礼之事，怎奈那姑娘抵死不从，几番争执之下，他这才拎起旁边的水果刀将然杀死的。”
“不可能！”
沈小九听完之后抓着裴胜衣服的才双手逐渐的松开，大大的眼睛满是紧张，“刚刚裴大人也说了，沈明文并不是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对不对？”
“再说了，我了解哥哥，哥哥在外面是绝对不会喝酒的，即便是是在推脱不掉，也从来不会超过三杯。”
“他说那是自己酒量的极限，所以三杯酒也是他的底线，没有人能够在继续强迫他。”
裴胜盯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许久，半响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逐渐的微缩，偷瞄了一眼霍允尧之后，下一秒便抬手，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