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恍然大悟般说:“天哪,二十岁吗?我还以为她三岁呢,哎呀,不对,三岁小孩都比她有教养。她二十,我还19呢。”
何环见那张漂亮生动的脸上很嘲弄讽刺,说出得话也是阴阳怪气,反讽意味十足。
她有些不解,明明这个女生看起来那么好说话,长得好像没脾气样,确是真的难缠。
何环心里一叹,知道这样行不通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和刚才那笑脸迎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姑娘,我劝你不要这么尖锐得好,只是为了几件衣服得罪一个豪门可不划算。”
何环涂着鲜红口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威胁意味满满。
江柚白嗤笑一声,睨着对面不再掩饰的何环,眸中泛着幽幽冷光,凌厉又邪气,手指关节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咖色原木桌面。
何环见她这副反应,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很不好的感觉。
面上还维持着高傲威胁的神色,实则已经发虚,这个女生绝对不简单。
甚至在她说出豪门两个字时,那不屑轻蔑的眼神,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而是真的看不上。
咽了咽有些发紧的喉咙,强撑着最后的脸面,远没有了说上一句话的气焰,“你、你最好不要来尝试后果会怎么样,只要你答应肯私下解决,回学校说这些只是开玩笑,让学校不要追究,那么城南杨家会给你很多很多好处。”
江柚白眉梢微挑,示意她继续。
何环现在不会认为她这是有意向,想得好处了,到底作为那么大一个豪门的主母,自身也有些手段很快调整了心态。
带着很大克拉钻戒的手拢了拢脸旁打理得当的卷发,姿态很优雅,脸上表情也浅了些,看起来恢复了那有城府的样子。
继续往下说:“你现在辛辛苦苦、早起晚睡读书,以后出来了也不过是想赚钱,找一个好工作,但只要你照我说得做,那么你可以瞬间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很简单得一件事,对你没有任何损失。”
何环浅浅笑着说,说完后,翩然的端起面前咖啡抿了几口,没了一点刚才的焦燥。
似乎刚才的失态都不是她。
江柚白自然把何环的一系列转变都看在眼里,颇觉得有些无趣。
确实有些城府,但也太无聊了,还不如开着车去城郊溜一圈。
把底摸透,她也该走了。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站起身,什么话也没有,就往外走去。
何环才是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喝声,“站住。”
江柚白果真停了下来,只是右手像是不经意的抬起了下。
那双白得发光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支黑色像笔一样的东西。
两分钟后,江柚白出了咖啡厅,右手五指间有一个黑色的笔状物品被转得飞快,稍离几步远就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
令人眼花缭乱,很随性帅气。
鹅黄色的格子长裙又为这暗沉沉的天地增添了一抹亮色。
包间里。
何环怔怔的呆坐在椅子上,双目有些无神,虽还是光彩照人,但好像没了生气些。
暗红色指尖猛得扣进手心,瞬间泛白,但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
录音笔!
她竟然录音了!
何环心底发凉,谨清到底招惹了什么样得人,那身气势惊人得让她后怕,竟然还心思深到带了录音笔。
若是被曝光出去,她这个杨家主母还不知道会怎么被人人喊打,杨家都会受到一定诟病。
有很多事私下里怎么来都行,但一定不能放在明处,那是心照不宣的事。
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慢慢松开指尖,手心快速回血,一片泛红。
是她大意了,虽然知道这个女生可能有些不好对付,但终究养尊处优惯了,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结果就遭了道。
而且后面也不能动她了,若是动了她,怕是会跟她鱼死网破。
好不容易在这个圈子里站住了脚,最是爱惜羽毛,她不敢赌。
这时服务生才端了茶走到门外,见门没有关,便直接进来,把茶杯放到桌上,然后向何环点点头,退了出去。
何环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茶杯,双眼一凝,站起身来,把那茶杯狠狠掀翻在地。
瓷杯瞬间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有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也像丝毫没有感觉。
这番动作后,胸口又起伏不停。
想到红肿着眼睛回来的谨清就一阵头大,心里慌得厉害。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让她束手无策的事了。
软的硬的都用了,志文她是不敢告诉的,若是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要先打谨清一顿。
多年夫妻,她早就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平时把谨清宠得如珠似宝,那是因为半点没有危害到自己。结果现在信了神棍的话,那么谨清做得事就是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老爷子更不用说,那个老古董,重男轻女的厉害,哪怕她伏低做小,为这个家操劳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正眼瞧过她。
这是看不起她的出身。
对谨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