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姐道:“我也是有回在联盟总部买丹药,无意中得知的。”
修真联盟出品的丹器符阵在天南界都数前列。
很多修士出门历炼,会选择到联盟所在的无名城,那里道魔各方修士汇集,十分热闹。
而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没有纷争与龌龊。
林师姐是个丹师,自然最先去的就是卖丹药的几大店铺,“妙言真君私下入股了既见真君的丹符楼,塞进去自己的人手,偷偷打压无甚后台的诸多卖灵符小店铺。”
她看了看另一条船上正专心审问那些凡人的花盏,收回神识道:
“阮逐,你不仅仅是妙言的表侄,还是妙语徒弟的面首吧?
这许多年过去了,别人都筑基后期了,可怜你还是初期。”
阮逐掀起眼皮一笑,“你们要需要双修,我也乐意奉陪。”
砰~~
沈贯鱼这边抬腿就是一脚,脸皮刚恢复的阮逐,飞起落地,再度变成了猪头。
她连看都没再看此人一眼,转身就到筑基中期修士的身前。
噔,游龙枪往地上一拄:“你想和他一样么?”
“不想。”筑基中期想摇头来着,可他被定身符定住,动都动不了。
于是急忙道:“既见真君没有收徒,也没有亲倦。
他陨落之后,阮家父子很快收拢了各地的灵田和铺子,只留一个丹符楼,其他都很快转卖了。
后来妙言真君的死讯传开,他们又拿着丹符楼转投另一位元婴修士。”
“谁?”
“不知道,但是没了既见真君的丹符楼,无人来挑衅谋算。
店里还多了好些上品法器出售。
那些法器的炼制手法,与联盟的器堂相似。”筑基中期修士道:“这次任务,就是阮掌柜说联盟派发的,选了我和阮逐来的。”
阮逐呸了一声:“胆小鬼。”
却不想才说完,就被沈贯鱼毫无预警的一记回马枪敲到头,神魂顿时犹如重锤加身,转眼就昏死过去。
筑基中期修士吞咽一下口水,赶忙又道:“阮家还有一个结丹大圆满的老祖。
上个月就宣布闭关,要冲去元婴了。”
沈贯鱼和林师姐对视一眼,传音道:“师姐,会是谷州真君么?”指向性太明显了。
“不好说,谷州真君虽是器堂堂主,然联盟器堂的真君不止他一个。
且从属他们的百巧门,又是人才济济。”林师姐不敢妄下结论,太明显的指向或许是掩人耳目,也或许就是真的。
沈贯鱼沉吟片刻,又问道:“你们另外三条船去了何处?
以前都偷过哪里有灵根的孩子?”
筑基修士道:“那三条就是真正的凡船,上面也都是阮家俗世的族人。
他们原本就是齐国的子民,遇到大水从镇上撤离的。
以前我不知道,这次是我第一次跟着出来接任务。”
“孩子们会被送到哪里?”
“就送回阮家在齐国的别院,有人专门来接。”
“你应该常年在无名城吧?”
“是。”
沈贯鱼眼神变的凌冽:“那你就不觉的这种偷收弟子的方式古怪?
修真联盟历年来虽是从各地收弟子入战堂,但哪一次到各宗地盘时,都会事先打好招呼,每次只收选十人。”
“我,我就是个伙计,只负责拿测灵盘四处寻人。
都是阮家的族人,把孩子买来或者直接抱来的。”筑基修士只管接任务好领大比灵石,就是知道有些不妥,他也不会管那么多。
“仙子,能不能把定身符去了,我情愿丹田被禁。”一直站着太难道了。
沈贯鱼没理他,“你们抓的孩子,除了齐国与唐国的,还有哪国的?”
筑基修士不敢强求:“楚国边界的,不过前些天太乙宗弟子四处搜捕鬼修,我们没找到几个就撤回齐国了。
来唐国是因为船顺流下来时,被阮逐转了个弯。
他说,楚国太大,又有你们太乙宗弟子在国都太乙观镇守,带一群子去太扎眼。
而唐国是小国,山多林密便于隐藏,这两条就奔来唐国,那三条载了阮家族人的,顺流到楚国去了。”
“那上面关没关着小孩子?”
“没有没有,都在这两个船仓里。”
“倒是有点小聪明。”林师姐哂笑一声,和沈贯鱼道:“此事,涉及到三方,林州城里那群孩子,只怕我们不能全收入宗门。”
沈贯鱼颔首:“我们给常居师叔传讯。”
一摸弟子玉牌,又想起玉牌被南觅封印了,她不想把唯二的万万里传音符用去。
就道:“师姐,我去看看花师兄那边审的如何了。
把结果一齐上报才好。”找花师兄用亲传弟子玉牌给师叔传讯。
“嗯,这船上就他两个,不如把二人带那边,船收起来?”林师姐提议道:“我们最好留个人在林州城这边守一下。”
两人说动就动,拎着两个男修就上了花盏所在的船上。
林师姐在外面收那条半灵器的船,沈贯鱼这边问起了审问结果。
花盏道:“这边都是阮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