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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被拦腰截断的山丘,不对,称呼其为平地才更为稳妥些。
就是这山丘,却是被两人一招轻而易举地地轰成了平地;仅仅只是一招,这又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望着眼前被抬手截断的山丘,赵辰罕见地吞了吞口水,一双深邃的眼睛中闪过莫名的胆寒之意来。
鬼王, 力量如何?
强!
放在灵异界来说,也是一等一的阴煞之物;高人,在一尊鬼王身前,只是一个随手便能够碾碎的蝼蚁。
但就是狠厉如赵辰。
也在这般恐怖的力量之下感受到莫名的胆寒之意。
“风兄弟,神果真是神!”
“阴神,也是神;凭借我们的力量以及手段, 同其相较,百数不得其一!”
沉默良久, 其才堪堪出声道。
言语间, 闪过阵阵干涩。
风莫惊不曾言语,只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人只是人,而神,则是神。
仙之一词,已然足够足够让他们心神向往;更不说,是那神祗可。
“赵兄,你若是有心,自可入的冥府去投胎、说不定,也能一步踏九天。”
“白日飞升?!”
半晌,风莫惊这才堪堪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声音并不大。
但是落于赵辰耳中却是隐隐让其老脸一红、其在心底对于风莫惊的评价又多了几个字,那便是——睚眦必报。
这般人,还是少些招惹的比较好。
沉默良久,其才堪堪道,“风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你我乃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不必生分如此。”
风莫惊:“……”
赵辰讪笑一声, 抓过一本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书籍。
风莫惊抬手抓过。
“风兄弟, 这东西就将为兄送你那个小徒弟的见面礼;舞刀弄枪,同那个小娃娃不相符。”
“这东西乃是一门鞭法,今日就送于等兄弟了!”
“来日再见!”
言毕。
登时化作一道幽光隐去了身形。
其在心里也暗道,风莫惊一个年轻人为何如此的难缠?
这那里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明明就是一个精于算计的老狐狸。
这样的人,极难对付。
哪怕赵辰活了几百年,也无法真真切切看穿风莫惊心中所想。
这才是让自己心生忌惮的原因。
谁知道眼前五印修为的风莫惊到底有何等的底牌傍身;况且,你又能够保证他走上多远?
未知,才让人心生忌惮。
望着那逃也一般离去的赵辰,风莫惊不由地轻笑一声,继而将目光放于那所谓的鞭法之上。
目光上下扫视,其神情也是微微一肃。
这东西还真如同其所说的一般,是一门极为难得的功法;难得是一个方面,至于另一个,则是极难修炼。
长鞭不同刀剑之类大开大合,亦或者是轻盈之类。
走的便是一个难以寻觅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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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般虚虚实实之下,才使得这门鞭法变得极难修炼。
沉默几分。
望着赵辰离去的方向,风莫惊不禁低声喃喃道,“赵兄, 贫道承你这份情;贫道在世一日,便不会有冥府之人过来找你麻烦。”
“若是你碰上棘手之事, 贫道自不会坐视不理。”
这两个承诺。
一个是风莫惊同其约定,至于另一个,则是为了偿还其两次送功之恩;这是因果,怠慢不得,也无法摒弃。
……
“大哥,为何要让老太爷绕山而行;这样一来二去都快耽搁两个月了。”望着那端坐在正堂中央的任发,任珠珠父亲带着不解的神情出声询问道。
眼前的任发,可以说是整个任家的中流砥柱。
任家可以没有他这个老爷,但是不能够没有眼前的任发。
离开了任发,他们什么都不是。
听着那任父的询问,端坐于正堂的任发则是不紧不慢地出声回应道,“你懂什么,小叔身前就最为怕水。”
“你难道想要让他老人家走的不安宁吗?”
不安宁?!
说起这几个字任发心底也不仅闪过丝丝缕缕的森寒之意来。
如若不是九叔连同风莫惊两人出手,那么他们全家都得陪自己的那个死鬼老爹一起下去,怎么还会坐在这个地方?
不过一想起这件事情,任发心底还是闪过一阵肝疼之意。
不仅没有将风莫惊给引召为婿,反而让阿威跟随了九叔去当了一个道士。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也只是一个刹那罢了。
按照其心底所想,他也不曾有将阿威召为女婿的念头;先不说外貌如何,就光是性子,也足矣让其不喜。
就如同阿威自己所说的一般。
表少爷,永远不可能变为少爷。
哪怕将他召为女婿又能如何?
整个任家,会永远视自己为外人、何必去做一些让人心生厌恶之事。
况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