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林说,不会决堤。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因为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盐州区域的大商江决堤的。
但是,凭着多年带兵打仗的经验,老将马束明心里面,隐隐有一股危机感,朝着荀子林,道:“大都督。此事不得不防啊。万一夏国军,趁机破坏堤坝,我等不是要遭殃了?”
荀子林眉头一皱,英俊上露出了不耐烦之色,道:“马将军,夏国军在玉林山上。我四十五万大军,在玉林山下。我四十五万大军,将玉林山,围的水泄不通。”
“你觉得,夏国军用什么办法,跨过我四十五万大军,去破坏大商江的大坝?!”
“这……”
马束明无言以对,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他皱了皱眉浓眉,又道:“属下不知,但属下觉得,这是重大的变数。不如我等退兵五十里,到五十里外的牛山坡。”
“牛山坡地势高,易守难攻。又是通往我商国腹地的要塞。我们将军队驻扎在那里,等大商江的水势退去,再前来攻打玉林山。这样万无一失。”
荀子林闻言面色一沉,斥道:“马将军,你是夏国派来的间谍吗?!”
马束明身躯一震,睁大眼睛,道:“大都督何出此言?属下从军四十于年,怎么会是夏国的间谍。”
荀子林冷笑道:“你既然不是夏国的间谍,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不知道,为了将夏国军围困在玉林山上,我等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我等好不容易,将夏国军困在玉林山上,眼看胜利在望,就要浇灭三十万夏国军。你却要我等后退五十里。我等若后退五十里,此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可是……”
“没有可是!”
马束明还想争辩,却被荀子林厉声打断。
荀子林仰起头,声音冰冷,继续道:“我军粮草将尽,不能久战。这个时候,你还让我后退五十里,不是自掘坟墓?”
“兵法有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如今大局已定,只要依计行事,就能破敌。”
“马束明,你说你不是间谍,那你告诉本都督,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何在我军就要破敌之时,乱我军心?”
荀子林振振有词。
他质问的声音,令马束明额头冒汗。
老将马束明是为了商国好,提出潜在的危机。
但是,荀子林竟然说他间谍。
营帐里面,每一个人,望向马束明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他们都认同荀子林的话,现在是破敌的最好时机。
再过两日,他们就能取得大胜。
绝不可能退。
这马束明,不但扰乱军心,还企图毁掉,他们即将到手的功勋!
是一个罪人!
感受着一道道不善的目光,马束明满头大汗,朝着荀子林道:“大都督,末将绝不是间谍,末将这辈子只忠于商国。属下只是担心,万一中了夏国军奸计,我等万劫不复啊。大都督,你可一定要三思啊。”
马束明苦口婆心,企图告知荀子林,目前可能潜在的危机。
但是,荀子林冷笑起来,道:“此事我深思熟虑,岂止三思?十思百思都不止。你既然这么贪生怕死,不想和夏国军一战。那就自己带兵离去,去你说的那牛山坡吧!”
“想必到了那里,无论这里是胜还是败,马将军,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什么?!”
马束明吃惊,难以置信的望着冷笑着的荀子林。
他没想到,荀子林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将潜在的危机说出来,而荀子林竟然以为他贪生怕死。
还让他,带着部下去牛山坡。
很明显,荀子林听不进他的劝告,还因此觉得失了脸面,排挤他。一旦他离开后,那么这里的战斗,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马束明有些悲哀。
事实上,由于连日来打了胜仗的关系,他很看好这位年轻的都督。
并因此,将自己的担忧给说出来。
但是,他看错了荀子林。
荀子林或许有几分聪明,但气量太小了。
他只是提出不同的意见,荀子林就要让他离开。
营帐里,一位位商军将领,脸上都露出了讥笑的表情。
人家大都督,都已经安排好了,他还提出这样的意见。
不是找不自在吗?
真是太蠢了。
“马将军,既然大都督,让你退到牛山坡上去,你就去吧。”
“是啊,马将军。反正你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离开吧。”
“马将军,不是针对你。在下也是实话实说。你都这么老了,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解甲归田算了。”
“这个主意不错,解甲归田。种田比打仗安全多了……”
“……”
周围响起了一阵阵笑声。
还有几个声音,阴阳怪气的。
马束明偏将军的军职,其实不低。
换做平时,他们绝不会这么讥讽马束明的。
不过,既然大都督都排挤他。
他们当然站在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