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庄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村子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他们的心中,只有马匪欺负他们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看到马匪落入自己的手中。
“长官,留着这些畜生做什么!”
“对他们,就应该千刀万剐!”
小宝他爹指了指两个受伤被俘的马匪,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没错,千刀万剐!”
“就算是点了天灯也不足为过!”
“杀了他!”
“杀了他!”
村民们一个个举着火把,要不是马耀文拦着,他们现在肯定已经一拥而上,将两个马匪全部剁成碎片了。
马耀文看着众多的父老乡亲,又看了看两个受伤的马匪。
他们两个人都是被炸断了腿,根本没有办法逃走。
“你们也看到了,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了吧?”
马耀文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冷漠。
“要我放过你们也可以,只要你们能够说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这两个马匪自从被抓之后,明知是死,一句话也不肯说。
可对付这种人,马耀文有的是办法!
他朝神树寨的兄弟看了一眼。
“分开审问!”
“谁先说出来,那我就放过谁!”
“至于另外一个,不要浪费子弹,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人都吃不饱了,这山里的饿狼肯定也不少!”
“每过五分钟,就动一次刑!”
“先断左腿,再断右腿!”
“然后是双手,然后是双臂,再然后从心肝脾肺肾开始,慢慢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
“最后把他们扔上山里去喂狼!”
马耀文说完,两个神树寨的兄弟就将马匪分别带到了两个屋子。
看着一条腿已经被炸残废的马匪,马耀文微微一笑。
“没想到,马福田竟然还有这么忠诚的手下,我他么都有些羡慕了!”
“你看看你这宁死不屈的样子,还真有一点英雄好汉的样子!”
说着,马耀文坐在长条凳上。
“五分钟,你现在还有四分钟!”
马耀文摆弄着手中的匕首,再也没说一句话。
马匪看了看马耀文,他的喉咙里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似乎在挣扎。
他的额头,不知道因为受伤的疼痛还是害怕,已经冒出了汗水。
“三分钟!”
每过一分钟,马耀文就会提醒他一下,然后就再次陷入沉默!
每一次的体型,似乎都是在给马匪生命的倒计时。
这两个马匪,跟着马福田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知道马福庭的手段,也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说!
只不过,马耀文将两个人分开审讯,他的心中顿时就没底了。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对方说的和自己一样。
马耀文的这种审问方法,是博弈论中最经典的囚徒困境。
而他每隔一分钟,就给马匪报一次时间,然后就保持沉默,也是在无形中给马匪施加压力!
这也是一种最常用的审问手法。
“两分钟!”
马耀文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
在他强大的压力之下,马匪的心中很明显在挣扎,看上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应该有结果了。
“一分钟!”
当最后一分钟的报时之后,马耀文就已经站了起来。
“三十秒!”
“二十秒!”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
这声惨叫听上去格外瘆人,屋子里的马匪这一次,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十秒!”
“我说,我说!”
马匪现在已经被下破了胆。
刚才他的脑海中还在挣扎,可当惨叫声响起来之后,他整个人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我是跳马寨的人,我们的大当家的叫做马福田!”
马耀文笑了笑,他将手中的匕首晃了晃,一脸不在乎地说道,“你要是再有十秒钟不开口,我他么都要佩服你了!”
“砰!”
马耀文一把就将匕首扎在马匪的双腿之间,“说吧!”
“不过,我劝你最好想想,说些我想听得,这些不疼不痒的话,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说着,马耀文指了指隔壁。
“我想,他说的肯定要比你快的多!”
马匪赶紧点了点头。
“长官,我们跳马寨设立在小南洼,这个我们从来没有暴露过!”
小南洼,马匪的话,一下子就证明了马耀文之前的判断。
“我们都是跟着马福田一路过来的!”
“马福田的弟弟叫做马守田,在前两天对付清风寨的时候被打死了!”
“还有,马守田是黑风寨的大当家的,人称大金爷!”
“不仅如此,马福田还让自己的亲信在伏牛山各处建立山寨,而由他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马匪明显是被马耀文吓破了胆,不等马耀文审讯,他就竹筒倒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