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依旧是微笑着，好像脱口而出的是什么稀松平常的话。
叶因甚至刚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大脑可能确实是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身体本能的僵硬确实再真实不过了。
喉咙也像是有什么被堵住了一般。
她的眸光瞬时间像是恨不得变成x射线，想要将师父的全身扫射过来，从眼眸到头发丝，从笔直的身体到脚底，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说？
但是她本能感觉哪里是不对劲儿的，师父的表情太平静，平静得让她觉得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应该是这样的，叶因扯了扯嘴角。
“......什么意思，师父你有话直接说，半藏半露的，这有点儿不太像是师父你的风格啊？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吗？什么叫等不大了？是师父你找到了什么快速回到修仙界的方法通道了吗？比等着我修炼至圣有可能划破空间要快吗？”
叶因干巴巴地说道，努力扯出来的微笑，简直是比哭还难看。
眼眶之中甚至都已经开始闪现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欲坠不坠。
她很少很少哭。
因为眼泪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会让自己看起来狼狈孱弱。
况且，眼泪只在心疼自己的人面前有用。
她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
“师父！”
旁边的曲乐看不得叶因这般，他眼里心里的师姐，从来都坚强挺拔得像是棵树，无畏风雨，坚毅自我。
哪里像是现在，那眼泪如水晶，碎出来的棱光让人心都忍不住颤抖，还有她那摇摇欲坠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将她......
当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一出，曲乐下一刻就将这种想法给甩掉。
他是很想，但他的理智又清楚明晰地告诉他，不可以，不可能。
他承担不起概率性小事件带来的重大后果。
那种关系。
是的，更密切，更深入骨髓甚至灵魂，但也同样脆弱不堪。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与师姐的感情程度，没有足够夯实的基础让他维持坚固的长久。
所以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开始。
师姐弟关系，就很靠，很稳固，很长久，不出意外，他可以很明晰地看到自己一辈子呆在师姐身边，或者和师姐有所联系，这样，就很好。
但，总是有那么多意外。
一次，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