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见他这个反应,不解的问:“为什么不吃药?”
沈司霆没好气的说:“我说不吃就不吃,你也出去吧!”
他从小就很讨厌,准确点说,就有点害怕吃药,那药从嗓子眼咽下去就是一个难事,在口腔里游个来回,苦味盈满口腔,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林依依站在那没动,说:“我不吃药你是怎么教训我的?难道你也想让奶奶为你担心吗?”
沈司霆闻言,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眼神阴鸷的看着她,冷声警告她说:“就一个小感冒而已,你别给我去奶奶面前乱说!”
林依依说:“我不会乱说的。我只是觉得你生病,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我是心里过意不去,才这么劝你吃药的。你也别嫌我烦,生病不好受,吃了药不是就会好起来嘛。”
“林依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现在出去,把门给我关上!”沈司霆不悦的说。
林依依看着他倔强的背,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沈司霆,你是不是害怕吃药啊?”
她每次生病,哥就会站在床边劝她吃药,可每一次,她都会把背冲向哥,那样子和现在的沈司霆丝毫不差。
沈司霆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腕就往门口走。
“我生病,跟你无关。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吧?互不干涉,还记得不?”在门口,沈司霆给她推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依依的鼻子差一点撞在门板上,她往后退了一步,又伸手摸了摸鼻子,不高兴的回了房间。
“我就是贱!你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没说就一定是我给传染的。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关心还关心出错来了!”林依依气的很,一边说着,一边上了床,“我记住了,互不干涉嘛,我刚才就是多余!睡觉!”说完,关灯睡觉。
第二日,林依依一早醒来,感觉比昨天好了许多。她分析,晚上受凉是一个原因,嫁到这边来,无依无靠,使她上火是另一个原因,而第二个才是让她生病的主要原因。现在火发出来了,自己就会慢慢的好起来。
洗漱后,她下楼去吃早餐。
“少奶奶,今天感觉好些了吗?”陈叔关切的问,“早上老夫人打来电话,让你起来以后,给她回一个。”
“是吗,那我现在就回一个去。”林依依连忙说着,又问:“对了,你跟奶奶说,沈司霆生病了的事吗?”
陈叔苦笑:“少爷没吩咐,我不能说。少奶奶,你也别说啊。”
“我不说。”林依依撇嘴,心里腹诽,我们俩互不干涉。
给老太太回了电话,老太太关心的问了问她的身体情况,就没说什么其他的。之后,林依依回了餐厅吃饭,上了楼。
沈司霆一早醒来,是被嗓子的干哑疼痛给疼醒的。醒来就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头昏昏沉沉,情况比昨天严重了。
真是病来如山倒,铁打的汉子也变成了病猫。
他勉强的坐了起来,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瞬间嗓子感觉荒漠遇到了甘泉。
这时,陈叔上来,在外面敲门,“少爷,起床吃饭了。”
“进来。”他沙哑着嗓音说。
陈叔听见,进来就看到他蔫蔫的坐在那里,走过来问:“少爷,昨晚你吃药了吗?”
沈司霆无力的摇了摇头,说:“给我拿杯热水上来,我要再睡一会儿。”
陈叔上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诶呀”了一声,“少爷,你发烧了。”
“去把水给我拿上来。”沈司霆无力的又吩咐了一遍。
陈叔急匆匆的从房间出来,下楼去拿热水了。
林依依的房间门大开,刚才他们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让你不吃药,就会说别人,怎么样,发烧了吧?严重了吧?”
她今天打算上午打完针后,下午再去上班,遂还是边工作,边等着顾医生来。
陈叔端着水杯匆匆的上楼来,没一会儿,就听到他继续劝沈司霆吃药,吃饭的话。林依依听了几句,心里嫌烦,起身关了门。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顾医生到了,给沈司霆看完后,直接说:“打针吧。”
“对了,少夫人呢?我也得给她看看。”顾医生又问。
陈叔说:“少奶奶在书房工作呢,我去叫她。”
不多时,陈叔带着林依依回了房间。
“顾医生,我觉得我今天不用打针了。”林依依笑着说,“我精神状态挺好的。”
顾医生拿着压舌板给她看了看嗓子,说:“不行。嗓子还红肿着呢,你看你说话声,不还哑着呢吗,扁桃体发炎,哪有打一天针就好的,必须得连着打三天以上。”
“啊?不是吧?三天以上?”林依依崩溃了。
顾医生善解人意的说:“别怕,今天我给你埋针,就不用天天扎了。”
“那好吧。”林依依垂头丧气,又问:“那还得继续吃药?”
“吃呀,吃药是必须的,配合着打针,好的才快呀。”顾医生笑着对她说:“所以,这两样,你别想着甩掉了。来,去床上坐着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