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景承基的话,朝堂上人人自危,皆是一脸恐惧畏惧的表情看着皇帝。
就连以往最是被信任的蒋丞相,此刻也是惴惴不安。
蒋贵妃被皇帝从寝宫赶出来的消息,不过是半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都城。
他这个丞相,上朝的时候都恨不得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景承基转头看向蒋丞相。
“收取福王兵权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如果你不能够办好,这位置就不要再继续做下去。”
景承基有些头疼的按压着太阳穴,看着蒋丞相吩咐道。
蒋丞相闻言一怔,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的接下了这道圣旨。
但偏偏景承基还没完,他转头将目光落在了恭亲王的神色。
恭亲王一下子僵住,低垂的脑袋,半点都不敢抬起。
景承基见状,冷哼了一声。
但并未发作恭亲王,反而是将其他与皇子有关的大臣,都系数的打压了一番。
等到退朝后,朝臣们面面相觑。
屈元驹缓缓的垂下眼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柳玉书。
“看来谈文柏的计划,已经开始在进行。”
幽静的书房里,屈元驹看着柳玉书说道。
柳玉书闻言脊背一僵,然后缓缓的点了点。
“娇娇生了个男孩,谈文柏想请您给孩子起名。”
柳玉书将自己带来的信件递给了屈元驹。
屈原居闻言,那张威严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诧异。
他抬手拆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的看着里面的文字。
“他倒是有心了。”半晌,屈元驹低声说道。
柳玉书闻言,也点了点头。
“你确定要给他效力?”
屈元驹看着柳玉书,声音有些严厉的问道。
柳玉书闻言露出了几分苦笑,然后说道:“外祖父,从娇娇嫁给谈文柏的那一刻,我们柳家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屈元驹闻言一怔,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皇上竟是如此昏庸呢?。”
屈元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对当今皇上是充满了失望。
当时他被下狱的时候,就已是心头失望,后来知道真相,更是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坚守像个笑话。
如今,再看景承基这般癫狂的样子,除了无奈,更有一种早该如此的感受。
像他们这些日夜守护着边疆的人,才是诊治热爱着百姓的人。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琢磨一下孩子的名。”
屈元驹将那信封收了起来,然后沉声说道,俨然是下了决定。
柳玉书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狂喜。
“我知道了,外祖父,我一定会把您的话带给娇娇的。”柳玉书恭敬的说道。
有了景承基前几日的命令,整个都城都乱了起来。
景承基躺在寝宫里,听着下人的汇报,脸色越发的凝重。
“朕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必须将朕身上的毒给解除,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都跟他们一样。”
景承基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几分残暴。
跪在下面的太医,看着不远处被砍头的太医元首,眼中皆是恐惧。
虽说是杀鸡儆猴,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
“臣等必将尽力,请皇上放心。”新任太医院院首,咬着牙说道。
景承基闻言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向着御书房走去。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
景承基看着桌子上那堆砌的弹劾奏章,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有耐心处理这些事物的,竟是连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找他,简直是白浪费粮食。
他不过是杀几个人,还敢把他骂成昏君。
“派人给谈文柏传信,让他尽快回京。”
景承基看着阴暗的角落,开口吩咐。
随着景承基的话语落下,角落里走来一人,恭敬地向他俯首:“属下遵命。”
江平。
刚刚出了月子的柳含娇,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散步。
谈文柏新摘的莲蓬,拿到了院子里。
“不许贪多。”谈文柏看着柳含娇露出笑意的眼眸,声音温柔的嘱咐道。
“哪有贪多,我在月子里天天吃那么素淡的东西,现在吃个莲子你都要管?”柳含娇带着几分埋怨的说道。
谈文柏闻言一愣,到底是没有再继续开口。
但站在一旁的晏嬷嬷,却并不纵着柳含娇。
“夫人,您刚出了月子,这些寒凉的东西不能吃太多。”
晏嬷嬷的声音冷清,带着几分严厉。
柳含娇闻言,瞬间头皮发麻。
她简直是怕了晏婆婆了。
在月子里,每当自己想要吃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就是摆着这么一副面孔来告诫自己。
但也因为晏嬷嬷的专业,不管是柳含娇还是孩子,在月子里都被照顾的极好。
“知道了,嬷嬷。”
柳含娇脸上带着几分乖巧的应道。
谈文柏闻言忍不住笑了,只有面对晏嬷嬷的时候,柳含娇才会比较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