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此话一出,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福王站在一边,抬头看着贤王,眼中带着几分轻蔑厌恶,却始终没有开口干扰。
屈元驹此刻还在回京的路上,被人如此弹劾,整个朝堂上朝臣面面相觑。
“哦,你说屈元驹手下贪污可有证据?”景承基开口说道。脸上的神情有些冷厉。
毕竟,屈元驹刚结束赈灾反都,被朝臣弹劾,若是被百姓知道,只怕会说他这个皇上,容不得臣下。
相比于屈元驹,景承基更想削弱贤王景睿峰手中的军权,不然也不会纵容福王弹劾他。
“臣有证据。”景睿峰缓缓的将证据,递到了太监的手中。
景承基看着手中的信件,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脑海中飞快的转动着。
“求皇上明察。”景睿峰开口说道。
“求皇上明察”沐丞相竟然也开了口。
一时间,福王的脸色好不精彩,眼中露出了几分阴狠之色。
有了这两人的开头,下面的超神哗啦啦的跪下了一片,倒像是屈元驹十恶不赦的样子。
屈元驹镇压流民,安定城池,开仓放粮,桩桩件件都是功德无量。
可此刻整个朝堂上,无一人提及功勋,让人格外心寒。
景承基坐在皇位上,眼神阴狠的看着景睿峰,脸上露出几分冷意。
“此事容后再查。”景承基开口说道。
“皇上!”景睿峰开口,脸上的神情格外激动,明显是不赞成。
但景承基却压根不想理他,开口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然后就转身离开。
直到长藤上的人缓缓褪去,景睿峰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狠色,嘴角却勾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有了开头,就甭想那么容易结束。
御书房里,景承基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奏折,那双眼中带着几分恼怒。
他心里有鬼,私盐一案,并不能问罪景睿峰
但此刻却没有办法拿到景睿峰囤积私兵的证明,由此心中越发恼怒。
“谈文柏,这件事你怎么看?”景承基开口问道,眼神带着几分不悦。
谈文柏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暗色,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清者自清,皇上不如查上一查。”
景承基闻言一愣,转头看向谈文柏,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开口说道:“你倒是个小心眼的,真的记恨上屈家了。”
谈文柏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开口说道:“奴才不敢请皇上明察。”
景承基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嘴角露出了几分笑容,然后开口说道:“那屈元驹这事,就交给你去查,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谈文柏低垂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暗色,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定不负使命。”
次日朝堂上,谈文柏和姜丞相奉命调查。
谈文柏跪在景睿峰身旁,双手高高的接过了圣旨,脸上的神情格外冷淡。
此刻,景睿峰瞬间愣住,在中路出了一抹愁色,却笑着开口说道:“皇上圣明。”
毕竟,若是以往,朝中大臣还会觉得谈文柏徇私舞弊。
但是这段时间,屈暴熊痛殴谈文柏,将其打得出血,卧病在府中,不得出门这件事。
一时间成为都城盛谈,自是不会有人觉得,牙呲必报的九千岁,会放过这次报复屈府的机会。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想到过柳含娇,只是没有人会真的觉得,谈文柏一个太监。会为了女色,而放弃自己到手的权势。
屈府中,屈暴熊听到圣旨后,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抬眸看着谈文柏的颜色,都带着几分恨意。
“走狗。”屈暴熊开口说道,却被侍卫牢牢的捆住。
谈文柏一身太监服,眉眼带着几分凌厉,勾画的桃花眼,甚至格外的有些阴柔。
“屈小将军,我劝你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谈文柏开口说道,然后缓缓的俯身,握住屈暴熊的脸颊,轻轻地拍了拍。
屈暴熊一下子僵住,双眼赤红的看着谈文柏,整个人都有些疯狂。
“谈文柏,你简直是个畜牲。”屈暴熊开口说道。
谈文柏闻言有些愣住,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旁观的姜丞相,眼眸中露出了几分冷意。
“屈暴熊,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谈文柏开口说道,然后气恼的甩身离开。
姜丞相看着谈文柏离开的背影,走到屈暴熊的面前,缓声说道:“你若是不想受罪,想还你们屈府一个清白,就最好不要跟谈文柏对着干。”
屈暴熊闻言一愣,抬眸看着姜丞相明显示好的眼神,脸上的神情稍微和缓,然后开口说道:“多谢姜丞相提醒,请务必还我屈府清白。”
姜丞相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我自是不会由着他胡来,你放心。”
而另一边,刚回到都城的屈原,屈傲虎父子,被谈文柏带着手下押进了牢房。
屈傲虎看到屈暴熊的时候,神情瞬间愣了愣,然后开口说道:“你怎么被打成这鸟样了?”
屈暴熊闻言,原本想要述说的委屈的话,瞬间怔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